过，禁锢术和镇压术会对鬼魂记忆产生影响，百分之九十九的鬼魂都会出现记忆缺失的事。

他不信赵辉会是那幸运的百分之一。

赵辉心里冷笑，脸上却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

“阴差阳错？”

赵中阳眉梢眼角都是认真，“那可不！”

顿了顿，赵中阳叹了口气，“赵辉啊，我跟你说，从你刚进明华，我就很看好你，一直想把你当接班人培养来的，可惜，唉，因为种种误会，闹到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后悔。要是当初我能多跟你交流交流，那些事可能就不会发生。”

赵中阳说的情真意切。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前辈。

可惜，赵辉拥有当时记忆。

他清楚记得赵中阳推自己下楼和找来道士镇压自己时的狠辣嘴脸。

赵辉眼神迟疑，“这么说，一切都是误会？”

赵中阳：“对对对，就是误会，误会害人啊。”

赵中阳理所当然觉得自己天衣无缝的话把赵辉糊弄过去。

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赵辉这个蠢蛋一点长进没有！

还是被自己骗的团团转。

活该他死无葬身之地，自己愉快享受晚年生活。

赵中阳喜滋滋想。

忽然，胸口一疼。

赵中阳缓缓垂头。

一只手，正插在他胸口处。

心脏被什么揪住一样，呼吸困难。

他一时愣在原地。

怎么会？！

赵辉抬眸扫了赵中阳一眼，缓缓笑了，“赵中阳，你真以为一两句话就能让我放过你？”

他的死亡，江田的死亡，那些在明华丢了命，受到伤害的学生，全都是因为赵中阳。

那么多人的不幸，都是因为他赵中阳，他凭什么心安理得的觉得，仅仅因为一两句屁话，自己就会原谅他！

赵中阳这时才反应过来，赵辉根本没把自己话听进去。

敢情他说了这么久，赵辉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要是往常，赵中阳早破口大骂。

可是现在，他明显处于下风，就算心里已经把赵辉骂得半死，表面也不敢表露出来。

他双手无力垂在身侧，耷拉着脑袋，不再挣扎，“赵辉，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他记得，赵辉是个很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