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又比寻常男子尖细,便起了疑心。
“将他拉到一边去验身。”应西手一挥。
阿留的脸上掠过一丝悲伤,他没有求饶,向应西投去怨恨的眼神。
身为宦官,是阿留一辈子的伤痛,现在却有人当众要拿这件事来羞辱他,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混帐东西,你敢!”高希愤怒地对应西吼道。
“哼,我混帐?你不混账吗?来到此地,啥正事也不干,天天往山上跑看风景。就你,还有这个小子,”他一指朱瞻基,“一个百户,一个小旗。你们有何军功?你们不过是在朝中有做大官的爹,可是我呢?我苦熬多年,才有机会升百户,你一来,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应西一通牢骚。
“应西兄,朝廷升迁有制度,与郎百户无关啊!”汪镇平高声劝道。
“就你傻,还天天跟着他瞎混,你就慢慢当你的‘万年总旗’吧!”应西骂道。
“应西兄......”汪镇平却没法再接下他的话,他理解应西的焦虑。
和他应西都三十出头了,在老家还有妻小父母要养活,家里的老屋还要翻修,不往上爬,拿什么养家?
“好你的个应西,跟着姓巫的那个货胡闹,对军中同袍下手,你以变这样你就能升官了?”朱瞻基回怼了回去。
“木小旗,你也一样,要感谢自己会投胎,入了高门大户。瞧你行止,便是一介纨绔子弟,在金州卫混个一年半载,便会调升他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我?”
应西将自己的痛苦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在场的众多百户和旗官都听得动容,更加怒视高希和朱瞻基。
巫海仲听到朱瞻基用“姓巫的那个货”来称呼他,更加怒火中烧,便要发作。
砰!嗒嗒嗒......
众人隐约听到了火枪声和着马蹄声,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高希心中却有数,便说道:“巫千户、总旗应西,你们现在悬崖勒马,我可以担保此事当作卫所内部群殴来处置。否则,事情就大了,别说升迁,你们官位都不一定保得住,朝廷会重重治你们的罪。”
高希又一指巫海仲那边的军士:“还有你们,也一样。现在放下刀,此事便与你们无关。”
巫海仲听到高希这么说,都想笑了:“你一个小小的百户,也敢说此大话!”
刚才的枪声和马蹄声,让高希的脸上现出一丝“有救了”的轻松之色,朱瞻基再一听高希话锋已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