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啊!
“纪大人,你说周新索贿,可有证据?”朱高炽问道。
“江千户就是人证,周新的口供就是证据。”说着,他将一份供状呈给了永乐皇帝。
永乐皇帝扫了一眼,努了努嘴,一个太监便将供状转交给朱高炽等人传阅。
“哦?纪大人的诏狱,名声在外。重刑之下,要一份口供,又有何难?”朱高炽语带讥讽。
永乐皇帝威严的目光扫过纪纲,纪纲心中一颤。
“太子殿下,慎言。这诏狱是锦衣卫的诏狱,是我大明的诏狱,并非我纪某的诏狱。殿下说话,可不能空口无凭。这周新身上并无伤痕,我等遵圣旨并未对周新大人动刑。”
此时,太医已经到了,检查了一遍周新的身体。
“回陛下,周新大人的身体...周新大人的身体...”太医跪着,低着头,语气犹豫:“...并未见殴打的痕迹。”
“那为何他总是‘唉哟’声不断?”
“或许是周新大人在诏狱里住久了,失于调养,身体不适所致。”太医越说越小声,恐怕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显然,这个太医必定有把柄落在纪纲手上,或受了他的胁迫不敢讲真话。M.
“纪纲,朕关照过,对周新不可用刑,你确实没忤逆了朕的意思吧?”
“陛下,臣岂敢欺瞒陛下。”
突然一个少年的质问声响起......
“纪大人,若我没有记错,你的手下里有一个江百户。哦,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江千户的侄子,在押解周大人来京的路上,恰好与我在一条船上。江百户半夜喝酒,肆意抽打周新,我是亲见的。到了你们诏狱,你们倒手下留情起来了,呵呵呵...”
说话的正是大皇孙朱瞻基,他的“呵呵呵”的笑声,让纪纲浑身不自在。
永乐皇帝恶狠狠地瞪了纪纲一眼。
“陛下,此事江百户未曾报告给臣。若真有此事,是臣御下不严,回去定当严惩不贷。可刚才御医也说了,周大人并无被殴打的痕迹。”
“纪大人,这红手印,果然是周大人心甘情愿按上去的?”
“那还有假?”
朱瞻基走过去,将周新的两只手抓了起来:“皇爷爷,请看。”
周新的两只手倒是十分干净,但仔细看去,十指僵硬,指尖尤其红肿,肯定是受了刑的。
朱瞻基挥了挥手中的供状,看着纪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