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果断打断了朱高燧的话。
“共四十九卫,其中三十二卫受中军都督府节制,另有亲军卫十七,只听老头子的话。”
“我再问你,三十二卫中,你我能左右的又有几卫?”
朱高燧扳着指头数了数,一共也没有几卫有听他们的话,十分可靠的千户将佐更屈指可数。
“二哥,就凭你我这几年跟着老头子南征北战在军中积累的将校,只要能拿下皇城,控制住老头子和中枢,也不是没有机会...”
“现在还不是兵谏的时候,所以现在我们只能暗中行险。”朱高煦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头。
朱高燧有些失望,话峰一转。ωωw.
“二哥,还有一件古怪。听回来的人说,当时和老头子一起逃走的,还有一个人。查问了松江会馆的董事,说这人是一个才二十岁来应天乡试的秀才。”
“一个秀才,倒能帮着老头子从一帮锦衣卫手上逃走,这小子倒有些能耐。”
“这倒不算奇怪,奇怪的是,见过他的人说...说这小子与二哥你极像。”
“哦,还有这事?多半是巧合吧!天下人如此多,长得像我,也不足为奇。”
“还有一件,就不是奇事了。老大前两天带着瞻基,在松江会馆对面的喜庆茶馆和这小子见过面。”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还要打听吗?老大在喜庆茶馆不知为了何事,在雅间大呼小叫,像是被人殴打一般。可是,瞻基却叫掌柜清空了二楼。待老大下了楼,众人看他气色反而好了许多,步履轻快,根本没有挨过打的痕迹。”
“还有这种事?这高...高希,查过他的底吗?”
“我叫人查了他乡试报考的案卷,此人就是普通的民户子弟,祖上三代均无背景。不过,这小子挺稀奇,据松江府那边的人说,他从小就有癔症,疯傻了有十多年,前两年才醒过来。不想却是一块读书的料,两年功夫就来应天乡试了。”
“啥?这怎么可能?十年寒窗,十年寒窗,他两年就读完了?”
“这在松江府,尤其是华亭县,人尽皆知,并非小弟瞎说。另外,听说原浙江按察使周新押解来京的途中,也碰到了这小子和瞻基,锦衣卫那边还吃了他们的亏。”
“嗯,这么说来,这小子倒是文武双全。大哥笼络人才这一手,比我们下手快。再查这个高希,找个机会会一会他。”
高希三人乘坐的马车,向着应天府衙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