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些许的笑意:“丁嫂在吗?”
“希哥儿...哦,不...总召,在!”
丁嫂不擅织布,又不愿去看茶摊。她这些日子又前后活动,高刘氏、子龙、丁满堂皆向高希说情,总算千辛万苦地谋到了这个织坊临时管事的差事,过来帮忙。
来前,子龙在家里再三交待她,到了织坊只有上下级关系,没有母子、亲属关系,有职名的带上职名,无职名的叫尊称。
她刚才叫错了,赶紧改口,她可不想丢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差事。
“去,叫几个管事女人来,当众打她二十大板,你监督。”高希平静地说。
场地里原来嗡嗡不停的议论声,顿时停了下来。
“打我?你敢打我?”
丁周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继而狂怒起来。
“...你高希算老几啊?你们高家,小门小姓的,不看看这里哪里!丁家村!我公公是族长的堂伯父,是祠堂议事长辈!借你两个胆子,你都不敢打我!”
丁周氏双手叉腰,破口大骂,还时不时用手指向高希。
四个管事女人在丁嫂的带领下,提着一张长凳、一根扁担走了过来。
高希仍旧声无波澜:“去,张起帷幔,打她二十大板,丁嫂监督。听好了,谁敢耍滑,手下留情,立刻给我走人。”
四个女人都是高希命人挑的村中最贫苦之家的妇人,能进织坊打工,在她们来说,是祖坟冒了青烟。当然唯高希是从,此时,哪里敢有丝毫怠慢!
听完高希的话,这四个粗壮的女人一扭头,就现出凶相,几步走上前去,二话不说就将丁周氏架了起来,绑绳子的绑绳子,围幔的围幔。
那丁周氏兀自在那里叫骂不休,哪里有人理她。
一会儿,众人就听到围幔里响起啪、啪、啪清脆的“竹笋拷肉”之声,听得众女工心脏都一跳一跳的,有些胆小的赶紧用双手捂住耳朵、闭了眼睛。
丁周氏先时还边呼痛边叫骂,只打了不出五下,就开始求饶。
再打了几下,只能在那里哼哼了。
打完了,撤了帏,丁周氏已经站不住了,由两个管事女人搀着,全没了刚才嚣张跋扈的气焰。
“子龙记下,丁周氏不听教官号令,蓄意破坏军训纪律,今责打二十,立即辞退,一年内不再录用。”
高希说完,子龙也记完了。
“写成通报,贴到织坊布告栏。”ωω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