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施压,同时排挤其他买家;一面又装作热心助人、诚意购买的样子,找高宝看地、谈价。
高宝知道真相,却也不能公然得罪丁满桢,只能委屈求全,但求价格公道一些,便也就忍痛割爱卖给他。
想到这些,高刘氏眉头紧锁:如果卖掉那些地,高家未来的收入堪忧,那么全家今后的生计......
高刘氏正为家中生计发愁,听得院外有人说话。M.
“太太,好像是老爷在门口和别人说话。”静香也听到了。
高刘氏将手中的纱线往边上一放,然后走到院门后,静静地听着。
“我说高宝,你那二十亩水田,我诚意要买,都看了好几次了。我出的价,你怎么说?你别总是推三阻四的,不说卖,也不说不卖。若再如此,我就去看别家的水田了。”正是丁满桢看了地,催促高宝赶快成交。
听他的口气,很不耐烦又以退为进,逼迫成交的意味很浓。
“满桢爷爷,你看,这是我家最好的地了。这价格上,能不能再加一点?”高希的兄长高罕陪着笑脸求他再加些钱。
“满桢叔,不是我不愿意卖。这几年收成虽然好一些,但赋税也重,家里好几口人都要吃饭。叔,你就念在乡里乡亲的,这价钱上是不是......”高希的爷高宝同样也恳求丁满桢,语气中都是无奈、不舍与辛酸。
“好了,高宝,我也知道你家的情况,我给你的价已经不低了。你去问问,现在谁还出得了这个价?这远近几十里,还有谁能一次买二十亩水田?你快点考虑决定吧!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到了,你还是觉得我出的价不好,那就算了。这是我叫人拟好的买卖文书,你看看吧,过两天我来找你签字画押。”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丁满桢这口气,好像这地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没得商量。ωωw.
他拟的那份田地买卖文书,高宝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一份“不平等条约”。
高罕看着丁满桢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小声抱怨道:“太欺负人了,他说的价比市面公价至少低了四五成,不如去抢。”
高宝却还想争取一下,竭力想挽留:“满叔,别急着走,到屋里吃杯茶,再聊聊!”
“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你们爷俩赶快商量吧,我可没空陪你们玩!”丁满桢仍旧不回头,傲慢地伸出左手向身后随意摆了摆,边说边走远了。
高刘氏听到脚步声走远了,方才开了院门,轻轻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