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问？”

顾千雪抬起胳膊。

陈洋的两只手一上一下，把她光滑细腻的小手夹在中间。

“我这是人的手，不是猪蹄子。”

“都快秃噜皮了啊！”

“你能不能收着点？”

顾千雪无情的吐槽道。

“噗嗤。”

路过的空姐听到此话，实在没忍住，掩着嘴偷笑。

陈洋迅速抽回了手，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正襟危坐。

等空姐走开后，他才小声说：“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会埋汰人呀！”

“跟你学的。”

顾千雪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说道。

模模糊糊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过一句歇后语：老房子着火——烧的快。

陈洋这个榆木疙瘩脑袋终于开窍了。

但好像开的不是地方，或者说开得有点大。

顾千雪思来想去，他那么多毛病我都忍了，好像也不差这一点。

这么一想，心态自然平衡了许多。

当然，让陈洋那么撸下去是不行的。

“这次参加珠城航展，你有把握吗？”

顾千雪主动挑起了话头。

“把握倒是有一点，就是……”

“英招机器人做出来的时间太短了，还没来得及让它们学习武器使用方法，以及各种军事战术。”

“民用企业在这方面很麻烦。”

陈洋这回终于老老实实握着她的手。

“不过我相信，只要具有一定专业素养的人，肯定能够看出它们的不凡。”

“哪怕赔本，咱们也要拿下订单。”

“别忘了，我们只是来打出名声的，并不是真的要对外销售。”

陈洋的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宋文骏并不善于交际，也不喜欢和官员打交道。

但是近些年，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替弟子们谋划前程，跑关系、要项目。

陈洋知道老师每天都过得很不开心，曾经不止一次劝过他，以后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好好颐养天年。

宋文骏拍着他的手背说：“你不懂。趁我这张老脸还能换点东西，让你们都走得顺顺当当的，我心里就舒坦了。”

现在，他也遭遇到和老师当年一样的情况。

产品造出来了，项目却被下马。

无数个日夜的付出，全部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