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把黑驴蹄子夹到腋窝里就要把撬杆往棺材里塞。
一旁的胖子不乐意了。
“真踏马茅坑里找电筒,找死。你们这么一搞,里头那玩意儿不诈尸也得诈尸,起开起开,我来。”
三叔倒也不恼,把位置让出来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胖子走上前把手伸进漆棺的缝隙里摸索了一会儿,突然手上一发力,随着一声极端凄惨的叫声,那漆棺的棺盖像莲花一样左右裂开翻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个浑身青黑色盔甲包裹的人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吴峫拿着枪垂着手没动,反倒是先去看了眼裂开的棺盖,那上面对应胸口的位置有着大量的划痕。
这个时候,那种诡异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像是无数从泥地里爬出来的癞蛤蟆趴在身上的黏腻恶心感。
吴峫心里冷笑,这躺了几千年要死不死要活不活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也敢这么嚣张。
他就站在那人俑三步开外一动不动透过金缕玉衣与他对视。
透过那俑衣的缝隙依稀能看见惨白到透明五官扭曲带着怨恨的脸。
也是,好不容易躺了两千多年,结果被人刨了坟开了棺功亏一篑,这上哪说理去。
可是世间一报还一报,他怎么对周穆王,自然也有人怎么对他。
如果从前他可能会因为这种眼神和过于诡谲的现实而感到害怕惊慌,如今怕的东西不多,刚好,他鲁殇王不是其中一个。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诈尸了,结果是这后面有个机关,只要开棺,就会把他撑起来。”
潘子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玉床上喘了口粗气。
“呦呵,鲁殇王可是穿了个宝贝啊,秦始皇都没这福气,可这玉衣怎么成黑色的了,卧槽,他妈的这玩意儿在喘气,他胸口有起伏!”
胖子全身的肌肉绷紧后退了几步,像是生怕那玩意儿会扑上来。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离远了一些距离面面相觑。
“老而不死是为妖,不管有没有呼吸反正肯定不是人了。”
“胖爷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这古代的统治者哪个不是满手血腥,就算是活的,拉出去也是要枪毙。我想的是那玉衣可怎么扒下来。”
“三爷,那这些掉落在周围的黑色是什么东西?”
“是他脱落的人皮,每脱皮一次就年轻一点。”
“呕,这也太恶心了。”
“你看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