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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的兵马自然听不到后面的叫喊声。
钱归廷在攻城之前,就对手下将士许以重诺,只要攻下沭宁城,必然是重赏所有人。
重赏之下的勇夫自然是悍不畏死,虽然登上城头的兵士一个接一个从城头落下来,但后面依然是奋不顾身,持续对城池猛攻。
城头的箭手已经完全被压制,甚至已经腾不出手射箭还击,只是与叛军肉搏。
而叛军也早已经趁此机会,数十人抬着数根巨木冲到城门下,盾牌手护住上面的落石,以巨木撞门。
但叛军后方的兵士们已经听到了大地似乎在颤抖的声音,又听到数名骑兵大声叫喊。
钱归廷看向西北方向,天色早已经暗下来,却依稀看到远处有黑压压的兵马向这边冲过来。
“统领,左军向咱们侧翼冲过来了。”有骑兵惊慌向钱归廷禀报:“他们来势汹汹,不像是前来助阵。”
“先生.....!”钱归廷看向袁长龄。
袁长龄神情严肃,道:“立刻撤兵,鲁校尉,你带兵骑兵断后,挡住左军。”
一名身着甲胄的部将立刻挥舞马刀,大声道:“骑兵听令,随我堵截左军!”催马向左军方向迎过去,三百多名骑兵立刻紧随其后。
鸣金之声响起,正在猛攻城池的叛军听到鸣金之声,这才回过神来,听得有人大声叫道:“撤兵,撤兵!”
左军正迅速向城池方向挺进过来。
文仁贵一马当先,宇文承朝紧随其后,在后方,便是黑压压的左军将士,文仁贵挥刀大叫道:“苏州营与右神将同流合污,杀害左神将,为左神将报仇的时候到了。所有人都听着,砍下他们的人头,用人头来领赏。”
左军有近万兵马,声势浩大,在这样的气势之下,许多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兵士也是热血上涌。
其实也有不少兵士心中奇怪,暗想苏州营分明是友军,怎地突然会对苏州营发起攻击?
但军令如山,文仁贵现在是左军统帅,一声令下,原本隶属于他的兵马立刻遵令行事,而宇文承朝的井木犴一部将士见得星将紧随文仁贵,自然也只能追随,其他人见状,也没时间多想。
苏州营全力攻城,本来是将侧移交给左军掩护,谁能想到太湖军没有杀过来,左军反倒是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