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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芦吃惊道:“可是卑职与他在一起的时候,话题从没有提及到钥匙。卑职自从接过这把钥匙之后,莫说让人拿去,便是看也没让人看过一眼。”
“你错了。”秦逍道:“方才你就解下来让我瞧了一眼。”
“那.....那是不能算的。”毛芦尴尬道:“大人要办案,卑职自然全力配合。”
秦逍淡淡道:“毛主薄,你说汪汤有没有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见过钥匙?”
“那不可能,卑职.....!”毛芦正要坚决否认,忽然想到什么,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陈曦察言观色,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毛芦沉默了一下,终是道:“多年前,汪汤和卑职一起饮茶,不知为何,那日卑职饮茶过后,忽然觉得十分困倦,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一切一如先前,汪汤说我只是小眯了一会儿。”脸色凝重起来:“那时好像正是春天,我当时只以为是春乏,并没有太过在意,而且钥匙还是在卑职身上,并没有多想。”
秦逍淡淡一笑,道:“果然如此。”
“大人是说,那日汪汤在茶中做了手脚,卑职.....卑职是因为茶水才睡过去?”毛芦毕竟不蠢,此时已经想明白其中关窍,心下骇然:“他趁卑职睡着的那小片刻,将卑职的钥匙取下拓印?”
陈曦靠在椅子上,冷笑一声:“汪汤只需要在当时偷偷准备一些湿面团,将你的钥匙拓印,下山之后,可以随便找到锁匠重新配一把钥匙。如此一来,他要打开仓库,根本不需要你手里的钥匙,因为他手中已经有了两把钥匙。”
姜啸春也是一副恍然大悟之色,懊恼道:“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仓库那边汪汤是内奸,与柴山河联手,犯下了如此大案。”
“费大人,笔录没有差错吧?”秦逍看想费辛。
费辛立刻道:“大人放心,没有任何遗漏。”
秦逍含笑看着姜啸春,道:“姜统领,这件案子的脉络到现在为止,也算是大概清晰了。内库的银子,不是一夜消失,实际上这起盗银案,持续了至少四年以上,一百多万两银子,是这数年时间一批一批地运出去。”清了一下嗓子,才缓缓道:“多年前,汪汤和柴山河联手作案,汪汤的任务,便是在农夫上山清理泔水池的时候,打开仓库,从库房里将银子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