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陈立华。

当初陈立华赌博欠了高利贷，债主上门暴力讨债，差点把陈立华的手脚砍了。

最后是陈立衍挺身而出，和那些人打了一架，把人吓跑了。

陈立衍伤的也不轻，肚子挨了好几刀，脸上也被划了一刀。

那会陈立衍流了好多血，命都差点保不住了，镇卫生院都让他们准备后事了。

包翠莲几乎把眼睛都哭瞎了。

好在陈立衍最后挺了过来。

可他也被毁容了，脸上留了疤，二十好几了都讨不到媳妇。

“那是他自己自愿给的，关我屁事，再说了，右右是陈家的种，陈家的好东西本来就该是右右的。”

张春霞理所当然。

“你……张春霞，你还是个人吗。”

包翠莲有点心寒。

果然，人是喂不饱的。

“老三，你自己说说你弟弟为你做过多少事，他媳妇吃碗米饭睡个午觉怎么就十恶不赦了，你别忘了，当初你欠的那一屁股债还是老四帮你还的，他脸上的伤还是因为你，当初要不是因为你被高利贷追上门，你弟弟也不会差点被人砍死了。”

包翠莲说着说着眼圈一下红了。

当初为了帮陈立华还债，陈立衍天天起早贪黑去码头帮人扛沙子，肩膀都发烂了。

那会他也才十几岁，跟陈东差不多大。

为了帮家里，陈立衍一天学没上过就算了，还天天累死累活的跟头牛一样，到头来还落不到一句好。

“妈，是我对不起老四。”

想起曾经，陈立华也是一阵愧疚，确实是他对不起陈立衍。

“弟弟帮下哥哥怎么了，再说了，老四吃那么多，他多干点活不是应该的吗。”

张春霞不以为然。

“啪！”

陈立华一巴掌扇在张春霞脸上。

“陈立华，你打我干嘛，你有病是不是！”

张春霞也火了。

“你再哔哔信不信我抽死你！”

张春霞怎么闹腾，怎么和李秀花吵，陈立华都可以不管。

但是她骂陈立衍，陈立华忍不了，他欠自己这个弟弟太多了。

“你……你敢！”

张春霞有点怂。

陈立华这人年轻时候是个二流子，抽烟喝酒赌博无所不能，喝醉酒后还爱家暴打人。

刚结婚那会，张春霞就被他打过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