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哥，你车里有笔吗？借支笔用一下。”

“你面前的抽屉。”

姜酒打开抽屉，拿出笔。

又翻出一个笔记本。在纸上涂涂画画。

洞穴里的事情已经彻底了结了，他们正在驱车返程的路上。

沈沉和他的小妹——名字叫沈玥的，在后排。

“阿沉哥哥，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吗？”

略显童稚的声音，听着倒是挺甜的。

“嗯，是的。你身边这位是陆雪。副驾驶座上是我的师妹，姜酒。开车的是她的丈夫，陆宴。”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阿沉哥哥认识了很多好朋友呢。”

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沈玥声音里的落寞还是让沈沉心疼不已。

“但我也没有忘记你啊。”沈沉立马安抚，“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

“嗯，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我就是知道。”沈玥说，“就好像我睁开眼睛就会使用能力一样。我也很自然的就知道阿沉哥哥这些年一直都在想办法复活我。”

姜酒写了半张纸，从笔记本上撕了下来，叠成纸飞机，从车窗往外飞去。

她漫不经心的问：“复活仪式明明被终止了，你怎么就复活了呢？”

“在执行仪式的时候，我的意识就渐渐的清醒了，只是没有办法控制我的肉体。可是后来我又能够控制我的肉体了，仪式还是成功了吧。”

沈玥盯住了姜酒。

“你好像不希望我复活？”

“怎么会？我是他的师妹，他所希望的事情，就是我所希望的事情。”

姜酒也透过后视镜打量着沈玥。

“我就是觉得很奇怪。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像个大人，不像个小孩子了。”

沈玥死的时候才8岁。

即便真的复活了，她也就只有8岁的心智。

但他们身边的这一位，显然不只有8岁的智商。

“我很难回答你的问题，但我现在确实不止8岁的心智。”沈玥淡定的回答，“这些年我虽然只留了一副骸骨在阿沉哥哥的身边，但我的灵魂也是一直伴着他的，虽然意识很模糊，但也学到了东西，了解这个世界。”

“小酒，你不要再问了。”

即便姜酒没有明着问，沈沉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

“她是小妹，我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