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寻点头，挺诚恳的:“我的错。”

程汐就盯着傅寻看。

这男人的反应，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太平静了。

果然很危险。

空间就这么静了一会儿，两人互相望着。

好一阵子后，傅寻才率先动了。

他走到了程汐面前，抬手，摸着程汐的侧脸，哑声:“所以，那个研究员不是我杀的，对吧？”

他在问她。

虽然他看到她的反应，还有打电话的谈话内容，已经能够猜测得出来大概是什么情况。

但他想了许久，还是想亲耳听到程汐的回应。

他怕他猜错了。

程汐“嗯”了一声，点头:“应该是当初帮周慧拍视频的人。”

就任由那只大手抚在她的脸上，没躲开，似乎并不抗拒傅寻。

傅寻没说话。

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摸着她脸颊的大拇指慢慢的滑到了程汐的唇边。

眸色越来越深。

好几秒后，他才收回了手，低头垂着眸盖住了眼底的情绪，依旧沉默。

程汐当然发现了刚才傅寻眼神的不对劲。

但那眼神看着很复杂，她也没细想。

这个男人是‘星芒’国际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老大，还是最大的军火商。

若是轻易就让她看透了，以两人敌对的关系，那眼神肯定是假的。

毕竟这家伙很擅长伪装，当初她找了他那么多年都没找到人。

见傅寻一直沉默，程汐也没说话。

她依旧是靠在窗边。

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就要抓住那个女人后，她的心头莫名的一阵轻松。

好几秒后，她突然说了一句:“我能够活到现在，全都是因为这两个女人，等那两个女人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程汐轻飘飘的笑着说。

这一句话像是在和傅寻分享自己愉悦的心情，也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傅寻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抬头看着程汐那漂亮的小脸，皱眉:“什么意思？”

低磁的男音，格外的悦耳。

程汐摇头:“没什么。”

她依旧笑着，不过眼底没有一丝笑意，清清冷冷的，“你当初对着我开了一枪，现在我也捅了你一刀，咱们扯平了，互不相欠。”

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