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像是余果那种新手,只会单刀直入。
对于顽固的逃生者,他显然不慌不忙,胸有成竹。
“你就是荣正,荣正就是你,你是未来的钢琴家。”
“我不是钢琴家——”荣正青筋暴起,靠着沈青山给的随后一丝清明也岌岌可危。
“我是……荣正……”
“对,你是荣正。”医生满意的点点头,回到座位上,继续补充病例。
“弄死病人第二步,错乱他的神经,让他对自我产生怀疑,走上偏执……”
“你的病情很严重,需要进一步的治疗。”医生轻柔的将荣正扶起来。“之后的事情我会联系你的老师和家长。”
随着医生的动作,荣正的头疼得到了暂时的缓解,僵硬的点点头。
他现在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两个人都是真实的他。
“记住,好孩子是不可以自杀的,因为自杀会得到解脱,你是让妈妈失望的罪人,你要赎罪。”医生凑在荣正的耳边,再次强调。“千万不要自杀,更不要从天台山跳下去……”
“我是罪人……”荣正恍恍惚惚的走出了教室,嘴里不断的呢喃:“我让妈妈失望了。”
他缓缓的走向天台的方向,瞳孔没有一点焦距。
因为被班主任勒令叫家长,夏媚打完电话,心情有些低落,顺着记忆,来到了天台。
不出所料,夏妈和夏爸果然非常严厉的训责了她,两人放下一切手头的工作,往学校这边赶过来。
记忆中,面对着爸爸妈妈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压抑。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是避风港湾的家已经快要将她逼疯。
她开始害怕回家,讨厌面对爸爸妈妈,甚至只要看到他们,就会不自觉地精神紧张,浑身发抖。
她顺着天台往下面看去,脑海里再次响起那位余果医生的话,只要她死了,一切就都解脱了。
爸爸妈妈不会因为她达不到期许而感到失望、叹气。
她不再是他们的负担……
两个怀着同样目的的人在天台相遇。
“我是罪人……”荣正嘴角带着苦笑。
“我想要解脱……”夏媚闭上眼睛,张开了双臂,仿佛在拥抱自由。
她们在踏上天台的那一刹那,身体中最后的意识开始剧烈挣扎。
同一时间,余凉坐在久违的儿童车上,对着两人的主治医生发了个信息。
“别一下子把人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