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晚了……”

“因为，你就要死了。”余凉毫不顾忌的说出了自己真实目的。“我不想你就这么毫无负担的死去，那样对不起你手下那么多无辜亡魂，我要你充满自责，在愧疚中遗憾而亡。”

施齐没有再询问，整个人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讽刺的是，他杀的第一个人是小胖子，在幻境中，陪在他生命最后一刻的，也是小胖子。

那和时候，若是他没有走，他的人生会不会就不同了。

余凉不给施齐犹豫的机会，将他带到了那个曾经被她保护的小女孩家中。

如今的小女孩，已经成为了一名幼儿园老师，她温柔的爱护着每一个孩子，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自己的懦弱。

看着小时候的合影，她抚了抚那张记忆中的脸。

“对不起，要是我当初站了出来，你就不会一直被欺负，更不会被迫转学了。”

她不知道的是，小施齐之所以转学，是为了逃避杀人的事实。

可让他走向不归路的，也正是她的懦弱。

两人又来到了施齐母亲所在的精神病院。

她已经很老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永远的闭上眼睛。

施齐站在母亲面前，眼中满是忏悔。

他轻轻的伸出手，抚摸着母亲苍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脸颊，喃喃道；“对不起，害你一个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

他突然想起来，在母亲还没疯掉的时候，是那么的温柔，她曾试图让自己脱离父亲的魔掌，可惜都失败了。

年迈的老人似有所感，浑浊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

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坚持了这么久不肯闭上眼睛。

看着眼前的儿子，她突然找到了答案。

“小齐，妈妈——对不起你——”老人断断续续的开口：“没能——保护你……”

“她能看见我？”施齐惊讶的望向余凉。

余凉看着床上，终于在最后一刻恢复神智的老人，点点头。“她也要死了。”

话音刚落，老人笑着闭上了眼睛。

“求求你，让我和母亲一起走吧……”施齐猛地跪在余凉面前。“我自知罪孽深重，甘愿受到任何惩罚。”

余凉没说话，审判书直接拍在施齐的脑袋上，化作一道业火，灼烧着他的灵魂。

施齐疼的在地上打滚，却不肯哀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