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艾一的话，刻晴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她不知道艾一为何对人类抱有如此偏见，但她也不敢否认艾一的看法，因为正如艾一所说，即便和平时期都会有人如此蔑视律法，那在初涉人治的混乱时期又会发生什么，谁能说得准呢？

刻晴揉了揉眉心，感觉这几天自己用脑的次数比以前一年还高。

思来想去没有结果，刻晴干脆不想了，开摆。

不过虽然没有想通只比宇宙终极奥义难一点的‘如何协调上下关系’这个问题，但是刻晴却想明白了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仙人们的视野和普通人类是不同的，仙人们想到的大都是久远的未来，许多在现在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说不定是仙人们在为了未来而布局。

“咻——”

刻晴看着艾一用嘴配了个音，然后将手中的纸飞机发射了出去。

纸飞机从九层飞出，穿过高风和流云，穿过炊烟和吆喝，穿过孩童们的风筝线，最终落在了老大爷的茶杯里。

钟离看着茶杯里的纸飞机，一阵无语。

他本想把这飞机塞艾一嘴里，但转念一想……

算了，皮一点就皮一点吧，最起码他现在在好好干活了。

“耶——”艾一振奋的举起双拳，开心的像一个几千岁的孩子。

刻晴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然也有可能这件事就是没有意义，艾一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玩。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众多仙人，乃至凝光和夜兰在发现艾一是个什么性格后，纷纷选择了敬而远之。

甚至后者中，连凝光都愿意放弃提前得知艾一计划所能得到的庞大利益。

因为大部分时候他们根本就分不清艾一那些出人意料的举动，到底是在为未来谋划，还是在单纯的整活。

雷电真很快就拿来了公务，厚厚的纸张堆在艾一桌面上，艾一扫了一眼：“就这么点？现在的璃月这么闲吗？”

雷电真笑眯眯的说：“这只是目录。”

她本想看到艾一惊讶的表情，但却没想到艾一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嗯，这才对嘛。”

两位雷神对视了一眼，皆是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看来她们还是小看了以前监天司的工作量。

放下公务之时，雷电真看到了桌案上的玉簪

Ｍ.，于是便记在心里，休息之时，不动声色的将话题扯到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