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他们要么安生的走,要么就冻死在城外。”费鸠道。
苏南丞摇摇头:“我发现了点事。”
说着,就把齐渊的事说了说。
费鸠挑眉:“太子还能造反?”
他这话问的很是轻挑,就是根本不信。
“现在肯定是不能,不过也不好说一直这么下去他有没有这个心思。”苏南丞道。
费鸠想了想点头:“我会传话给贺询演。”
“对了,有个事你不知道吧,锦州短时间内,怕是不可能收回来了。”费鸠道。
苏南丞看过去,费鸠又道:“兵部没说,但是如今种种形势都是这么显示。许将军他们能把甘阳和辽城拿回来形成对峙之局就是好的。”
说话间,费鸠一摆手,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俩。
他看苏南丞:“你有什么想法?”
苏南丞想了想:“筹码太少。我虽然年轻,也看得出天下大乱只怕就在这一二十年间了。除非下一位是个中兴之主,否者是绝无可能有一丝改变的。可就算是下一位是个中兴之主,如今这局面也难以改变。”
费鸠轻轻敲桌子:“若是等天下大乱,只怕你我处境也艰难。”
费鸠最开始的想法与如今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如今他们一个是不被重用,一个是官职太低,确实筹码太少。
“如果将来天下大乱,你我便离开京城往北去。守不住一大片地方,总归能守住一小片,徐徐图之吧。不过我不希望那样,我更希望你我能有更强的实力。最好能在京城站稳脚。”
费鸠有一批旧部,只是真到了那一步,能跟他的能有多少?
但是留在京城就不一样了。
“我不是能带兵打仗的人,就算从今日起学兵法兵书,也不是那块料。不过只要将军你有想法,我一定全力帮助。”苏南丞直言道。
费鸠笑了笑:“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确实还不到时候。
他这一生至今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打回北方。靠朝廷,是一点指望都没有的。
所以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
不就是再等几年么。
“但愿你我都有在这个世间留名的一日。”费鸠道。
“但愿。我不一定,将军一定会的。”苏南丞也笑道。
留名就是了,管他是美名还是骂名呢?
不管太子那边究竟是想不想造反,他都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