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家里提了一个大茶壶回来。
内事省的管事笑着夸苏南丞会调教人。
这一等,就等到了入夜。
太医的意思是,可能今夜,也可能明早。
就是说他也拿不准。
也是,能来这里看诊,他也只是个不被重用的人。
眼下也只能等着,这要是前脚走了,后脚人死了,不就白来一趟?
晚膳也是糊弄过的,到了半夜的时候,屋里总算是有了动静。
八皇子居然醒了,还能说话。
一开始,他是叫父皇叫母妃,然后叫自己的孩子。
等有人来给他更衣的时候,他就开始叫太子。
“太子!太子!二哥!”
一声一声,声嘶力竭。
苏南丞和几个人站在门口,自然不会接话。
八皇子喊了一会,就觉得没了力气,他呼哧呼哧的喘息了一会后又道:“二哥害我,要告诉父皇,是二哥他害我。”
“太子!要谋反啊!”
说完这句,他就往后一跌,蹬了腿。
这些话太过骇人,听见的人恨不得都当自己是个聋子。偏也都听见了。
不光屋里和门口,就连大门口的侍卫和城防军也都听见了。
苏南丞蹙眉,做出一副为难样子,但是什么都没说。
装殓了八皇子,先停灵在这里,后头的事还得等天亮后宫里的消息。
苏南丞后半夜就在这里空屋子里坐着休息了一会,等时辰差不多,就赶着回宫。
路上李春觉道:“这事怎么办好?只怕是人多口杂,这话瞒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