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凉帽之所以要藏起来,是因为帽子本身是接头人约定信物。”陆飞说道。
“没错。”汤炆烙点点头,“尽管凉帽出现在床下,仔细想来会觉得奇怪,但是,那两人是别无选择,在那个时候,这顶凉帽不能出现。”
“那两人的算盘是这顶帽子即便是后来被发现,错过了那个特殊的时间段,因为郭荩宇两人已经被我们带走,没有‘抓贼抓脏’,便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危险了。”
“但是,他们却没想到,我们会从帽子联系到郭荩宇的身上。”
汤炆烙与陆飞一人一句,如是竟将当时可能的场景描述出来了。
“审郭荩宇,瞿不换。”汤炆烙捡起凉帽,竖起一根手指转动,冷笑说道。
……
“你们怀疑郭荩宇两人有特殊身份?”李萃群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凝视汤炆烙、路飞。
“是的,主任。”汤炆烙说道,“我和陆组长一直怀疑郭荩宇或者是瞿不换很可能是重庆方面的人。”
要审郭荩宇两人,不是汤炆烙和陆飞能决定的。
特工总部将郭荩宇两人绑来,乃是为了逼迫两人加入汪先生之‘和平运动’,这两人是贵宾,特别是郭荩宇,此人在福建教育界颇有名望,这等人能够成为国党全国代表大会代表,便是汪填海也会颇为满意。
故而,要对郭荩宇用刑审讯,必须有丁目屯或者是李萃群点头。
“有证据吗?”李萃群坐回到椅子上,问道。
汤炆烙将手中的凉帽递给李萃群看。
路飞则汇报了自己如何从那两名行踪诡秘男子遗留在现场的这顶凉帽,一步步的分析,最终对郭荩宇两人产生怀疑。
“通篇都是臆测。”李萃群表情严肃的摇摇头,“并无实据。”
路飞急了,“主任,只要用刑,郭荩宇这样的人,吃得苦很快就会开口。”
汤炆烙轻轻摇头,路飞还是不了解李副主任,他太急切了。
“有多大把握?”李萃群看向汤炆烙。
“不好说。”汤炆烙摇摇头,皱眉思索,“不过,有一点可以先查证。”
“那就去查。”李萃群说道。
“刚才已经吩咐人去查了。”汤炆烙表情认真说道,“我们之所以知道郭荩宇会来上海,是因为此人来之前便大张旗鼓的对外表露来上海会老友。”
是的,特工总部之所以在码头蹲点,就是因为他们从上海教育文化界内部得知了郭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