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你一双筷子,老子还是请得起的。”
几人吃吃喝喝,胡天海吹的。
不知道怎么就提到了刚才飞一般骑车子的邮差老邢。
“这个老邢,也就是帽巡好脾气,若是换做是其他人,定要老邢吃排头。”一个巡捕说道。
“怎么了?”费佲喝了口小酒,随口问道。
巡捕便讲了此前老邢骑着洋车子飞快,险些撞到了老帽的事情。
“你是没看到,那老邢,知道的是知道他去送急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追小汽车的。”一个巡捕笑着说道。
他冲着众人挤挤眼,“这个老邢也是吃打不吃记,上回骑快车撞倒了蛤蟆巷子的七姑婆,赔了小八十,现在又敢骑车那么快。”
费佲同一个巡捕碰杯,却是看向了小饭馆外面,若有所思。
老帽则是笑了笑,也是扭头看向外面。
这天的天气很好,街上人不少。
费佲盯着马路远端有些出神。
追小汽车?
什么意思?
老邢骑车子追着小汽车有一段距离了?
老帽则是看了一眼马路边的一个邮筒,心中开始琢磨开来。
邮差虽然是吃公家饭的,却实在是一个苦差事,严寒酷暑、风里来雨里去。
老邢骑快车撞人,赔了小八十法币,这是一笔足以令老邢伤筋动骨的赔偿了。
按理说,以老邢的性格应该会吸取教训,会加倍注意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急件,能够令此前吃了亏的老邢冒着骑车撞人的风险,如此不要命的骑快车?
老帽喝了一口疙瘩汤。
他刚才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老邢有些古怪,现在细细寻思,确实是大有古怪啊。
……
“我早就听说过,有些公子哥儿故意为难邮差。”费佲收回视线,笑了说道,“美国租界那边,就有人开车窗朝着邮差吐痰,然后引邮差骑车追,旁边便有人下注开盘哩。”
“嘿,还有这种事?”这个话题引来了众巡捕的注意。
“不会吧,那个车牌我记得,是达达商行的,开车的应该是牛继,那是老实人。”一个巡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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