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播磨说道,“从赵义工作的办公室找到的。”
“一个看起来较为普通的支那妇人。”程千帆淡然点头,他略一思索,“从办公室找到的?“
“赵义的家中并没有找到类似照片。“荒木播磨明白宫崎健太郎的意思,点点头说道,“这说明虽然这次行动略显仓促,但是赵义家中的撤离并不慌乱,该带走,该处理的文件、照片都带走、处理了。“
“看起来这个赵义很疼爱他的妻子。“程千帆说道。
他已经可以想象,这张夫妻合照应该是放在赵义在报馆的办公桌玻璃压片下的,这张合照是身处敌营的赵义心中最温暖的那一丝光!
就如同白若兰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一般。
他又看向另外那张照片,这是赵义自杀殉国后,日军拍摄的遗体照片。
只是看了一眼。
这一刹那,程千帆的心中涌起无限的悲凉。
特别是这两张照片被放在一起的情况下,这种悲凉和伤心的情绪更加强烈。
程千帆轻轻喝了一口酒,将内心深处的巨大悲伤压制下去,他轻笑一声,摇摇头,“抓住这个女人,把她带到赵义的尸首旁边,我要亲自砍下这个孕妇的脑
袋。”
说着,他的目光仿若泛着光芒,“一定要抓住这个女人!”
荒木播磨看了好友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宫崎君因为假扮程千帆,所以不得不压抑他内心的杀戮之心,更是和中国人虚与委蛇,实在是颇为辛苦的事情。
宪兵司令部。
在另一间窗明几净的屋子里,佐上梅津住正在看手中的供纸。
这是《东亚日报》那位叫汤浩的副主编的口供。
赵义是重庆分子。
汤浩这名赵义在报馆的顶头上司自然是有嫌疑的,更何况当时汤浩似乎是要去接赵义过卡口,这便是有了接应的嫌疑的。
只是看了几眼,佐上梅津住便皱眉。
汤浩辩解说他不知道赵义是仇日分子,只是看到赵义被蝗军盘查后向他喊话,他自然下意识过去询问一番。
这个解释是无法让佐上梅津住满意的。
随后的审讯中,这个汤浩实在是胆小怯懦,稍一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