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开着车,东绕西绕来到了罗顿路。
Lorton,该路名是为了‘纪念’一位在一战凡尔登战役中丧命的旅沪法国人而命名的。
这样的路名在法租界有很多,譬如说考夫曼路,就是为了‘纪念’一位曾为云南邮政局工作,在一战中为法国捐躯的西洋人。
是的,即便是一个同上海仅有这么一丝一毫关系的普普通通的洋人,为了强大的法兰西共和国战死了,法租界当局就会其名字来命名法租界的道路,让整个租界,整个沪上都来缅怀这位‘勇士’。
这便是国家贫弱的悲哀!
竟至于此!
……
李浩下车,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绕过来帮程千帆打开车门。
“你在这里等我。”程千帆下车说道,“小猴子那边来两个人。”
“明白。”李浩朝着后面跟上来的车子挥了挥手。
“帆哥。”侯平亮带了一个手下小跑着过来,大摇大摆的跟在‘小程总’身后。
这是一处石库门民居改造的办公楼。
挂了一面‘通达海陆运输商社’的牌子。
“程副总,里面请。”一名特高课特工扮作工作人员在门口等候。
程千帆阔步进入,侯平亮两人就要跟着进。
“两位请留步。”
侯平亮脸色不变,眼睛看向帆哥,手上也已经直接摸向腰间。
“不要误会,莪们准备了茶水点心招待两位兄弟。”
侯平亮看向程千帆。
“去吧。”程千帆微微颔首,“黄老板是老朋友了。”
侯平亮这才将手从腰间移开,挤出了一丝笑容,带着手下跟着这人离开。
……
“刚才那个人就是你说过的侯平亮?”荒木播磨和宫崎健太郎碰杯,说道。
刚才他站在走廊窗边,将下面的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是他。”程千帆喝了一口清酒,说道。
“看来你还是信任这个中国人的。”荒木播磨说道。
“他心爱的女人死在了重庆方面手里。”程千帆露出自得之情,“经过我潜移默化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