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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七年,暨一九三八年二月六日,农历正月初七。
晚上十一点十一分。
王钧躲在巷子拐角,他从怀中掏出怀表,在路灯下看了下时间。
四分钟后,一队巡夜的巡捕列队经过。
又等了三分钟,王钧捂着肚子,一路小跑的通过了路口。
夜已深,街道上看不见行人。
邹氏诊所。
房靖桦现在化名邹旭,盘下了这个店面,开了一家小诊所。。
房靖桦的外祖父是老中医,他对于岐黄之道也算是颇有所得,正好业务对口。
警惕的观察了四周的情况,王钧上前敲响了诊所的门。
……
灯亮了。
“谁啊?”里面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邹大夫,肚子疼得紧,劳烦您给开一副药。”
“你是?”
“我王老二啊,来您这看过病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
房靖桦看了一眼捂着肚子,脸色蜡黄的王钧,“吃坏肚子了?”
“多吃了一碗酒,这不,肚子就突然疼得厉害,上吐下泻的。”王钧闪身进了屋子。
房靖桦随手关门上闩。
“上次不是和你说了么,你的脾胃不好,最好是戒酒。”
“嘴馋。”王钧不好意思说道,拍了拍嘴巴,“管不住嘴。”
进了里屋。
房靖桦表情严肃的看着王钧,“王钧同志,出了什么事情?”
“‘火苗’同志紧急找到我,汇报了一些突发情况。”王钧郑重说道。
……
延德里。
待白若兰熟睡后,程千帆轻手轻脚的下床,来到了书房。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需要安静下来仔细思考。
在回来的路上,他又捋了一遍思绪。
现在,程千帆更加肯定大壮的牺牲定然和汪康年有直接关系。
这个非常了解红党的特务、汉奸,对于他以及上海红党来说,绝对是一个高度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