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快收拾东西。”程续源一咬牙,推开妻子,拿起公文包,走了两步,看了妻子一眼,这才转身急匆匆离开。
桂倩抹了一把眼泪,赶紧收拾电台,她能够听到丈夫在楼下对孩子们说话,“一会妈妈带你们出去玩,要听话。”
“晓得咯。”
“爸爸,早点回来。”
……
大雪纷飞。
程续源步履匆匆。
他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没有看到有可疑人员,他的心中稍稍安稳。
他和阮至渊的关系较为一般,阮至渊并不知道他的住处,此乃万幸。
程续源叫了一辆黄包车。
约莫半小时后,估算着离家已经较远了,程续源付了车资,下车。
复又步行了约十分钟,来到了一个电报厅。
“打电话。”程续源压了压礼帽,将一张法币放在窗口。
“自己拨。”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取走钞票,慢条斯理说道。
“麻烦回避一下。”程续源低声说。
工作人员又瞥了他一眼,不耐烦说,“回避什么?要打电话赶紧。”
程续源心中暗恨,却不敢造次,只能拿起话筒要了一个地址。
……
这是上海站站长郑卫龙的住处。
接电话的是郑太太。
“阿姐,是我,老程。”程续源压低声音说到。
“老程,一大早的什么事?”郑太太问道。
“郑先生呢?”他问。
“老郑昨晚喝多了,还没起来呢。”郑太太说。
>程续源心中暗骂,着急,“阿姐,你去喊郑先生接电话。”
“有什么和我说吧,我一会喊他。”郑太太说道。
程续源摸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心焦如焚,又看了一眼警惕的看着他的电报厅工作人员,“阿姐,你告诉郑先生,老阮赌钱输了,被人扣着了,让他立刻想办法。”
这是暗号,赌钱输了,便指的是被敌人抓捕了,被人扣着了,意思是叛国投敌了。
“晓得嘞,这个老软真是的,现在又迷上赌钱了。”郑太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