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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库里没有了。”
“抽我的!”
“抽我的。”
手术进行了数个小时。
>疲惫的医生在护士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休息。
“怎么样?”杨常年急忙上前询问。
“能做的我们已经都做了,两人都伤势极为严重。”罗真说,“能不能活下来……”
医生叹口气,摇摇头。
这么严重的伤势,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堪称奇迹了,他们现在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最重要的是伤口感染的危险,以他们的伤势,本来便是九死一生,倘若一旦烧起来,这便是十死无生。”罗真说道。
“听说有一种叫磺胺的药品,堪称外伤神药,如果能用上这种药物,他们活下来的可能性能提高一些,只可惜,这种药我们医院没有。”有医生补充说道。
别说是他们济民医院了,便是法租界的洋人医院,磺胺都是稀缺药物,特别是战争爆发后,这种药简直是价比黄金,最重要的是有价无市。
磺胺?
杨常年咬了咬牙,他早就想到磺胺了,这款药极为稀缺,但是,上海特情组有药。
他此前一直不吭声,是因为拿不定主意。
不是他不舍得,而是因为磺胺极为稀缺,如若他搞来这款药,极有可能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两名国军伤员死去,他又很难做到如此铁石心肠。
他刚才就期盼济民医院有这款药,尽管他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不过,万一有奇迹呢。
只是,很显然,济民医院没有磺胺。
杨常年心中天人交战。
……
黄小兰站在手术台边上,看着昏迷不醒的何关,看那满身的伤口。
小姑娘痴痴傻傻的。
她从身上摸出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一页信纸。
信纸上就一句话,字很丑:黄同学,我去扛枪揍小日本了,将来若能活着回来,你还未嫁人,我娶你。
每一个字,她都在心底牢牢记住。
泪水落下,打湿了她珍而重之保护的信纸。
尽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