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质。
除了自己的上线和下线,决然不能在其他任何人面前表露政治倾向。
……
阳光有些烈。
程千帆放下了黄包车的车棚。
他从兜里摸出一个铅笔头。
右手伸进右侧的兜里,里面有两个火柴盒,他摸出被自己滴了两滴蜡烛的那一个火柴盒。
火柴盒里面有一张空白的小纸片。
程千帆将纸片垫在火柴盒上,用左手快速写了一行歪七扭八的字,重新将火柴盒放进兜里。
他还是不能做到坐视自己的同志落入陷阱。
他也不能冒险去见彭与鸥。
只能先写好情报,争取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见机行事。
若是没有机会,这个火柴盒内的情报,只能被销毁,从来没有出现过。
血是热的,有时候却不得不痛苦的强迫自己冷血!
……
空气中飘来一股咸鱼的香臭味。
咸鱼这种东西,喜欢的人爱的要死,不喜欢的人,捂着鼻子速速遁走。
“这味道,香。”程千帆笑着说道。
他喜欢和黄包车夫聊天,这些人走街串巷,市面上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嘴巴里无意间说出的一些话,也许就是有价值的。
“程警官,您也喜欢吃咸鱼啊。”黄包车夫卖力的拉着车,喘口气问。
“从小吃到大。”程千帆说道,“这附近是大发菜场吧。”
“程警官行家。”黄包车夫说,“大发菜场的老詹咸鱼,出了名的。”
看到巡捕房的程警官愿意和自己聊,黄包车夫非常高兴,接着说道,“阿拉上次拉过谌大状(律师)家里的翔嫂,翔嫂说谌大状以前就爱吃老詹家的咸鱼,只是现在吃不得了。”
“为什么现在吃不得了?”
>“谌大状家里的太太,西洋回来的,闻不得咸鱼。”黄包车夫愤愤不平,似是为咸鱼鸣不平,“阿拉上次还看到一个真洋鬼子早上来菜场吃粥吃咸鱼呢,假洋婆子反倒是不吃。”
听得黄包车夫说道洋鬼子吃咸鱼的时候,语气中带着骄傲,程千帆忍俊不禁。
他习惯性的琢磨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