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皆吓得让出了一条路来。
转眼间,那人就朝着马车奔来,马夫吓得脸色发白,只得勒住马绳。
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
下一刻,车厢内传出一道怒气冲冲的男子声。
“该死的!惊着公主殿下,本驸马定饶不了你们...”
一个四十已过,但却依旧俊朗的男子拂开车帘,钻出了马车,沉声怒道。
可到嘴的话,却在瞧清挡在马车前的人是何人时,顿了顿。
“禀公主殿下、驸马爷,是这泼妇突然冲出来,卑职无奈之下,只得停住马车。”
马夫跪在青石铺就的官道上,急声解释道。
拦住云嬷嬷的公主府侍卫神色冷沉。
这么多年,整个公主府,也只有公主殿下还没看清这驸马的真实面孔。
他在公主面前永远是温文尔雅的,脸上勾着轻笑,仿佛还是当年那个折桂的翩翩状元郎。
可私底下折磨人的手段多得是。
众人不由得为这拦路的妇人捏了一把冷汗。
这时车厢内传出了一道清越的声音。
“驸马,这里是京都,刚过年,将人赶走就是。”
听见这话,驸马才堪堪回过神来,幽冷的目光从挡在马车前的人身上移开,转头对着车厢内的人点头道:
“行,那公主先回府,我方才和曾经的同僚约了小酌几杯。”
驸马朝着一侧的侍卫摆了摆手。
拦着人的侍卫这才将挡路的人拉开。
高大强壮的侍卫如同铜墙铁壁,将人挡在路旁。
驸马翻下马车,骑上高头大马,眼底满是柔情蜜意地目送公主的马车离开。
马车拐过街道,他调转马头,冷冷地瞥了路边的云嬷嬷一眼,对跟着自己的亲信道:“将人带走。”
京都一处偏僻的院子里。
“我如不是之前就收到过信笺,说你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我怎么也认不出来。”
驸马李承嗣抿了口亲信递过来的热茶,满眼是嘲讽道。
云嬷嬷呆住,方才才升起的希望,被眼前她思慕了多年的男人,一句话给浇灭了。
她为了回到京都,又为了不让曾经的旧人认出她来,她才刻意将自己变成这个模样。
可是...
她脸上躁得慌,低头跪在地上,不敢去看高位上那依旧清俊如初的男子,满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