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里长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也太会做美梦了。
还将来?将来这里说不定塌了都未可知。
虽然靖州这里每年涨田,但也每年塌田,汛期来了,什么情况都会发生。
终究里长也没受苏晓宇蛊惑。
倒是乡长眼睛瞪得老大:是啊,要是将来在这里建一道堤岸的话,那靖州的老百姓就无后顾之忧了,这些靠近江边的田地也就可以种植,又可以养活很多人。
现在还没到汛期,现在也不是农忙时节,可以建议朝廷拨点银子下来筑江堤了。
里长和苏晓宇回来的时候,心情异常复杂。
他没想到小雨这孩子看中的是那样的地,早知道如此,就不揽这事了。这孩子现在跟乡里的几个也熟了,以后再有这样的,让她直接去乡里吧,自己省得在后面担心害怕。
“里长爷爷,我可以保证,你今天没买地,将来有一天肯定要后悔。”里长在内疚没看好苏晓宇,苏晓宇却还在想怎么劝说里长。
“要是那块地塌了,你这二十两银子也没有了。”里长说得都觉着心疼。
“不会塌的。”苏晓宇以前参加奥林匹克物理竞赛的时候,做过类似的题目,根据力学分析,这样的江海河流冲击,靖州这边只会越积越多,这也是千百年来长江到此慢慢改道的原因。
但这样的力学原理,苏晓宇无法解释给里长听,不是她解释不清,而是没有一点现代知识的里长可能不会接受。
他们更愿意相信天神作威作福。
“乡长几代都在这里生活,他都说有可能会塌。”里长显然更相信乡长。
“涨是趋势,塌是偶然。夏天汛期的时候,有可能洪水凶猛,暂时冲刷了河道,这时不但可能会塌,甚至也可能倒灌农田,所谓的塌,就是这时候发生的,正常时候,只会涨。”苏晓宇尽量用很简单的话语解释。
即使在现代,这样的情况也有可能发生。
“行了,越说怎么越觉得世事无常了。”苏家村人是冬天的时候到来的,现在还是春夏之交,还没经历过汛期。
经苏晓宇这么一说,里长倒没以前乐观了。
本以为带着全村人来到这雨水丰沛之地找口饭吃,这要真有这么可怕的风潮,那当初坚持要北上的那些人,不怨恨死我了?
“不啊,只要大家努力,建一道牢固的江堤,就什么都不用怕了。”苏晓宇想起现代自己的家乡,沿着江边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