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成片的乌桕树上,满是鲜红的叶子,这千万片叶子的鲜红,就像烈士们的鲜血一样,红彤彤,鲜艳艳,充满了中国男人的阳刚与威武,蕴蓄着中国男人的爱恨与情仇。
赵营长甩手抹掉了眼边的泪水,对身边的兄弟们吼道:“是爷们,长卵子的,就都给老子站起来!”
大家纷纷抹掉眼泪,站起身来,走到月松和赵营长身边。
“来,抽烟,抽了日本烟,老子们打到日本去,饿食日本肉,渴饮日本血!”月松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日本烟,一支支地给兄弟们散发。
月松掏出火柴,划燃了一根,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点上烟。一根火柴灭了,月松又划燃了一根,赵营长低下头,凑过来点烟。
“呯”的一声,月松本能地侧身倒地,子弹擦着月松的耳朵边飞过去了。
“狙击手!”月松大喊一声,一边匍匐到河岸边的高坡下,一边招呼大家趴下,找位置隐秘。
“营长——营长——”一个兄弟趴在赵营长的身上,哭喊着。月松心头一惊,扭头一看,原来,自己凭着经验侥幸躲过了的那一颗子弹,不偏不斜,正好打在了赵营长的脑门上,英勇善战,铁骨丹心的赵营长,顷刻间就灰飞烟灭了。月松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小日本的狙击手可不是浪得虚名,早在与中国作战前,他们就在中国东北,与俄罗斯人有过不少恶战,小日本的狙击手,不仅有大量子弹训练,而且有日俄战争的实战经验,虽不能以可怕来形容,但也绝对是值得重视的敌人。
月松见那个兄弟还趴在赵营长身上哭喊,连忙喊道:“隐蔽,隐蔽!”可那个兄弟就是不听,月松正准备上去拉开他,就又听到一声枪响,那个哭喊着的兄弟右胸中弹,口吐鲜血,哽咽着说不出话。
一个兄弟想要过去救他。
“趴下,别动!”月松赶紧喝令制止,“别过去,鬼子狙击手故意不打死他,就是想打救他的队友。”
月松一边低着头,一边通过狙击镜寻找鬼子狙击手的位置,一边小声地对身边的兄弟们说:“从现在起,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大家都听我指挥!”
“是!”
“是!”
“是!”大家一个个地传着话答应了。ωωw.
“我们总共还有几个兄弟?”月松问趴在附近的章河东。
“连我们俩,总共八个兄弟。”章少尉回答道。
“清点弹药!”月松命令道。
“我还有一个弹夹,一颗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