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一愣地回头,傅云空又笑着说:“别看我爹那样,吃的时候就啥都忘了,美着呢。”三爷蹦高高怼他:“哎你个小子,我白吃过你一口东西吗?哪回不是你有事求着我你才,你给我等着啊你。”
小武笑了下,这爷俩还真是,却突然心口一绞。就在小武想到老爷和少爷瞳孔忽颤的时候,傅云空突然问:“所以武大总管还记得自己的爹娘吗?”
他怎么会问这个,小武惊怔在那。空气也就一下子肃静,只剩下那个小麂艰难的喘息,每一口气都拉的那么长。黎成一步就蹿到小武哥身前来,小武不看他,脑瓜拧到另一边还气哼哼地想,自己的爹娘怎么可能忘。
三爷大惊倒还未失色,心里真搞不懂这个三郎到底都想对他说出什么来。傅云空走到另外一只小麂身旁刚要动粗,却先回头瞟了眼武乐书干嘛呢不说话。这一看,傅云空笑的也好灿烂了,怎么的啊至于委屈成这样吗?我也没爹没娘啊,不照样过得挺好。
“武大总管您这是?思亲呢!哎呦我可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您猜猜,这只和躺那的那个能是什么关系呢?这追的时候啊竟跟我玩那个声东击西,我是来来回回多少趟啊才把它俩按住。倒也不能怪它俩,谁让我这个人就喜欢一窝端,这要是能猜出它俩的关系来啊我真想再去走走,看看有没有斩草除根的必要。您说呢?”傅云空狩猎还真是这个习惯,没爹没娘的孩子何苦要留在人世间受罪?这个问题他想过太多年太多遍了。
小武打量他脚前的这一堆那一窝,看来他打猎可不单纯是为了营生,更多的是为了消耗他的恶念。哪有人打猎还会说斩草除根的话,可他把话说的这么透,是想告诉我什么呢?“傅大少爷说笑了啊,小武并不擅长这个,可肉眼看去它俩没什么区别啊大概相差无几,不会是两个辈分的吧?”
“那也就是说这是小麂一家?而我还没找到它们的幼崽喽,这可有活干了。”傅云空自顾自嘟囔一句就开始拳打脚踢。
小武这回眼睁睁盯着他火冒三丈的狠劲儿,真是想不到有这么疼他的爹爹,还有海师父都对他偏爱有加,连五爷对他的漠不经心都视如不见鲜少苛责。那到底会是什么事让他竟有这么大的愤怒和仇恨?
傅云空最后一拳暴了小麂的头,血滴四溅到他脸上,他却只顾扭头朝小武一瞥。小武一惊,是冲我?这个眼神你能懂,傅云空很满意,又勾嘴笑下才说:“今儿时候正好,这两只也让梁息带回野味馆去吧,煲好了再给穆老爷送过去,能算你大功一件的。”
果真小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