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可是吗?不。哪都不是。
这一点邹盘之心知肚明,他是怎么重获自由,得了这个新的身份的,几乎在他心里也和邹荣光一样,是刻到骨头上的记忆。可这种当面的难堪,他今天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以往的邹宅他说的算惯了,今天被这个不是老子的老子,当着武乐书的面这么狠的教训一顿,他是真的心有不甘。连护守在凉亭外面的安珑都紧张到仔细端磨着他,这武乐书走后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可二爷只与小武品茶论道的欢,竟就再没搭理过邹盘之。小武看似认真听他说教,心里却也琢磨,这父子俩的积怨怎么会这么深?
二爷说到兴处,随口问了句:“哎小武啊,心儿在您宅子上可是常提到老夫吗?就我手里边这各式样儿的茶啊,该是品出几道来的,这个丫头可是从小喝到大的呀!我那日见她成婚怎么像是不大高兴似的呢,我这个心里呀就总是惦记。哎呀不提我也行啊,你就多跟她念叨念叨她爹爹,这个丫头的心气呀就能和顺不少,心儿从小啊最是乖觉。”
小武听到这里紧绷的心弦柔软了一下,却是邹盘之赶忙接话:“哎呀爹!瞧您一提起宝贝千金,就总是记着她的好,可我怎么总是记着她上手捣乱啊,她会什么呀她会。再者这会心儿里头要真能苦尽甘来就好了,这茶啊禁不住她品啦。就是干爹啊,武大总管也还是不提的好,心儿怕爹爹担心她,总是强颜欢笑的。哎呀爹,这个你看出来了,也别往出说了啊!”这个老狐狸想着撬动干爹和妞儿的平衡,拿武乐书当支点,你还真会想。
言之有理,小武刚要见礼答话。二爷就拍了桌子,竟也不得说辞,“你?你给我闭嘴你。少哪都有你。滚开。”小武一看,又抿了口热茶,心想这父子俩的关系还真有看头。
可怜邹荣光想借此打击的正是五爷的心头肉,谁家还没个一儿半女的,你敢害了我儿子,我就敢拿妞儿的脑袋来抵。但更胜一筹的竟是邹盘之,连安珑现在都佩服少爷真能顶得住。
一计不成,邹荣光又哈哈一笑,“哈哈小武呀,让这小子一搅浑,我怎么又想起老五当年挨鳞鞭的那档子事了呢?你想不想知道你这一通鳞鞭挨得怎么就像成了大英雄似的呢?”
小武搭话:“那可要有劳二爷了啊,小武倒是愿闻其详。”这回邹盘之都一下愣住,那么久的事他哪里能知道?
二爷就开讲了:“哎呀也难说呀,大概这就是他的缘分了吧。想当年他还是岸傲的近侍,但却与岸娇大小姐两情相悦。更是敢在比武招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