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勒奔到航港的时候,真像是可算从恐怖屋逃生出来似的那般惊悚。忙碌的众人见是班师父来了,都肃静齐刷见礼。他却还一个人扶膝而瘫,都没理会,就抱住招牌一边的柱子撞了下头,才又走远好生端详了下。
“《穆氏航港》,好。”班勒只这样说,几人都惊惶了,上前扶住他,阿坚焦急问:“班师父?你怎么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航港要有难?是不是啊?”
“不知道。”班勒抓紧脸又扣住脑袋,蹲下去,竟大哭了。
小武扶膝立住,“不对。你在骗我!葛汗青根本不可能死的。才刚丧了一个赵邑,怎么可能又搭一个葛汗青出去?”
这一声吼吓得众人心头一颤,盛怀洛心里掂量着,哎呀对呀这小子能有今天的这步田地还多亏了赵邑。可他对赵邑该是知之甚少才对呀!
五爷安插赵邑可是煞费苦心啊,但谁让武乐书初出茅庐就一鸣惊人!五爷就宁可废了自己的先头部署,活生生留下《骆府码头》对面那块空地任他折腾,他还果真就是让人眼前亮起来了啊。
这今儿个在这正堂之上,从武乐书这胜者为王的口中提说赵邑败者落寇还丧命的桥段,还真是精彩绝伦呢,好活,当赏。可赵邑命都没了,也就没啥能倒腾出来赏你的了,那就附赠一个葛汗青又如何?
小武一点点站立起来,扫了圈众人的嘴脸,怎么提起赵邑?这人都没什么反应似的?不可能啊,赵邑该是左膀右臂的分量才对呀!
可无奈少爷们出骷晚,自是不晓得五爷对赵邑如何排布,两年之内也从未有过召唤差遣,若说他还是一个王者,大家也似乎才记起来。那这四年赵邑活成什么样儿,就更没人关心了。这帮人对最熟悉的陌生人就是这么冷漠,真让小武无言以对。
还是五爷善解人意,什么都可以解释一通:“哎呀呀武大管事啊,您所言极是啊,就是这城外蛮匪后继有人啦,他又出来兴风作浪滥杀无辜啊!我都知道就是他们,占山为王还不止,还非要惹得洛阳城天翻地覆,他们才甘心呢!真是恨不得我再生当年之勇,我都敢邀您去同仇敌忾,不报此仇枉为人呢我呀!”
“城外蛮匪后继有人?”小武重复了下,是真不信,“才只两年?您竟说这样的话?看来你当年之勇竟没有斩草除根啊?可才两年谁又能比得了你家大业大了?就你在洛阳城只手遮天,不一样可以翻天覆地颠倒黑白吗?”
“武乐书你血口喷人!”竟是邹盘之忍无可忍,一步跳来怼脸喝他。费润更是争先恐后,虽被哭跌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