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看,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外面受了大委屈,少爷叹了口气,小武更抬头伸手抓了他袖子直摇他。少爷看他一眼,只说:“知道自己的身份,乖乖听话就是了”。小武惊了,“少爷?”可他都径自走了过去,“少爷?少爷……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可他一个拍子都没慢下来,真走了。小武晃了晃身子,啊……心口?疼!比少爷打的还疼!
勤婶又一棍子打到小武后背的时候,他更紧喊:“疼啊!勤婶?您怎么还没歇下呢?”瞧他那个小样,晕晕乎乎似的,大抵还一心以为会是少爷呢!可就是少爷啊!怎么也不会放心再让他一个人跪在这里。
还不是第一次出航嘛,他一回来就跑到《德义堂》外面跪着,少爷就杵在门口盯着他,可老爷只在主位上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了。是啊,一遭不测,倾宅而出,赔个精光,失了信誉,怕是航运,一蹶不振啊!可小武不认,他还要试,求老爷首肯。他就这样跪着,少爷就这样盯着。可只三个时辰,他竟晕了,晕了三天!
那时哪只少爷啊,老爷都来来回回多少次,他可算醒了,老爷嗔怪:“小武啊!你怎么能藏着伤痛还跑去跪着啊?”他还说不出话,少爷替他求,老爷终于许可了,“但是小武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回来呀!”老爷只盼这个,少爷也是,他只点头一笑。少爷又凶他:“不许再有下一次”,小武应下,乖怯的很。
勤婶又来怼他:“你这饭还没吃呢?叫我怎么去睡觉啊?”
“啊?”小武蒙了,“不是,勤婶,我吃过饭了的。”
勤婶反驳:“谁说的?少爷说了跪着怎么能吃饱?吩咐我到了亥时三刻你要是还没去《养润堂》,就让我过来一趟打你起来?你起不起?”
“啊?”小武看着勤婶又举起烧火棍,赶紧怯怯躲了下身子,“勤婶,你别!哦对,是老爷罚我的呢,我可不敢动啊!哎哎哎啊!疼——”
勤婶一棍子下去,嘴上也不饶他:“小样的你,再话多试试,还不起来?”
小武赶紧动动肩背,龇牙咧嘴紧着讨巧:“勤婶?你还真打啊!”
“我不是真打,我是真的要陪你在这里耗下去”,勤婶这一吆喝,小武还真静住了,“你说说吧,我哪有那个力气?”
“勤婶?我?”小武还是放不下。勤婶又劝:“哎呀你想想啊,少爷今年够听话的了,你说让他婚期歇下来,他不就真的不跟你出去忙活了吗?就少爷的性子能歇上这个把月已然是不错了!”小武一下抬头又愣住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