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乃能不给严戈健使眼色了,自己脱口而出:“老爷,这外面可都争抢开了呀,您到现在还没交代小的到底是……”
“交代什么呀?你想要我交代什么呀?”严广平可是够不耐烦的了。
严戈健今儿还真有眼力见:“乃能,你还没看出来呀,爹这什么话都没说,这不就等于交代你什么都不用干嘛,我都看出来了”。
“可是老爷,少爷,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现在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咱宅上还有个沾着油腥的机会,这要是花落谁家一锤定音,那可就什么都晚了啊!”严乃能夸张着语调想是劝得一线契机。
严戈健可算派上点用场:“哎呀爹好像是这样回事啊,乃能都跟那个肖亮谈个八九不离十了,是吧?”。
严乃能连连点头,又进言:“是啊老爷,现在各家都露头了,可不再是枪打出头鸟的时候,您可要当机立断呢。”
严广平可真是来火了:“当机立断?断你个头啊!乃能啊,你怎么不长记性呢,啊?你偷偷跑去愣生生谈下那个《德福棺事》来开我《严记茶行》,啊?你说说你这事都能想的出来啊你,我真是越寻思越生气。你?你给我跪下,我看跪一晚上根本就没让你长脑子!”
严戈健看着严乃能在地中间气忿忿地跪下了,心里边竟害怕了,赶紧说:“爹您别生气呀,乃能肯定也是为宅上好啊,再者爹坊间都说那个肖子佳就是天天挨打受罪才……”
“少爷,他是私生子。老爷我不会,您要是能让我收了几个余钱手底下的铺子,再跪一晚上我也认!”严乃能直接打断了严戈健的话。
“你认,你认,我不认,你起来回话!”严广平这么一小会儿就改口了。
“老爷?”还有人不愿意起来呢。
“起来!”严广平又嚷,看着严乃能可算是起来了,他才接着说:“你也不看看他肖沃雍是什么人?他宅子今天能出这样的状况,他警察所都能掀了,他还能让你严宅落着什么好处?你呀,好好收收心,你这个志大心粗的劲儿啊,是被肖亮拿的死死的啦,你还以为自己占着便宜了呀?他肖亮得了便宜拍屁股走人了,你到哪去收铺子去,你就擎等着挨我的鞭子啊?”
“肖亮他怎么敢?”严乃能好像一下子也反应过来什么了。
严广平劝他:“是啊,他怎么敢的呀?他怎么敢搭的台子,他怎么敢拆,你倒成了那唱戏的了!乃能啊,不是有多大的才就能配多大的胆啊,但给你的能耐可别折腾过了反倒是过犹不及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