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竖起了大拇指,众人都跟着喝彩。
吕武被吸引,走过来问道:“杀了谁,如此躁动?”
“统制。”李祥说道:“范文虎是也。”
吕武骂道:“此獠位高权重,所知必多,如何轻易就杀了?”
“统制赎罪。”谢先文说道:“只想着朝廷会赦免此獠,因此按耐不住。”
“糊涂。”吕武批评道:“尔不报与我知耶?如此大官,自当细细拷问,必有收获,岂可如此莽撞?
今罚尔硝制首级,寻其印信兵器验明正身,可服气?”
“末将领罚。”谢先文应下。
吕武挥挥手,转身离开。
从内心来说,杀了范文虎还是很爽的,实在是这厮误国太重。
谢先文团团拱手,说道:“诸位哥哥,尚有许多事情,此间小弟自行处置便好。”
“如此也好。”李祥带人离开。
尸体太多,或许还能寻找到幸存的同袍,大家都忙的很。
就在少年状元郎忙着挖尸体的时候,诸暨城下的宋军也开出了通道。
五条路,直达城下。
战鼓擂响,二十辆鹅车在前,刀盾弓弩在后,缓缓向城墙逼去。
进至百步,城头飞石呼啸而至,砰砰声骇人神魂却无一命中。
鹅车继续前进,步军止步警戒,防备元军出城偷袭。
呼~
新一轮石头飞来,其中一块石头砰地砸在鹅车上,旋即被弹了出去。
鹅车形如房屋,覆盖牛皮铜片,可防箭矢炮石,宋军推出来的更是加固了大小梁柱的,普通投石机无计可施。
于是,元军迅速换了战术。
同样的黑点,落下来却是火油罐。
咣当声中,油罐破碎,火油四处飞溅,墙头无数火箭落下,立刻引燃大火。
只是未曾引燃鹅车,不足为惧。
投石机准头感人,然而鹅车速度同样感人,第二轮火油落下,其中两罐同时砸在一辆车上,火箭落下,大火升起。
火苗顺着缝隙流下,没法继续推车,都头郭吉一声令下,众人倒背盾牌,冒着箭雨出了鹅车,元兵立刻调转方向,对着他们放箭。
三十人,两人被射翻,四人带箭,损失不大,却很憋屈。
“憋杀人也!”于同恨恨地说道:“泱泱天朝,竟在器械上被压制!”
刘师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