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楚,只能牺牲一些人了。”
原来早上的时候,哪个首先扔石头砸倒魏三娘的,正是余季安排的人,所为的就是把事情闹大,好让赵昰早日滚蛋。
如今不但目的达成,还能买下陈家的地,实在是意外之喜。
第二天,众多大户早早起来赶往县衙,准备瓜分陈家的三万余亩田。
永嘉县大小官员逃散一空,州衙被赵昰改为行在,县衙就成了中枢日常办公地点。
此时,陆秀夫站在县衙门口,笑容可掬地感谢各位大户的捧场。
各自落座,茶水奉上,又是一阵寒暄。
“诸位贤达。”见不再有人进来,陆秀夫清了清嗓子,说道:“往日里朝廷并不曾亏待,诸位因此积累的无数家财,富贵连绵不绝,今日国事艰难,该诸位倾囊相助了。”
“此乃我等分内之事,必不教相公失望。”余季带头表态:“昨日已经出了二百石粮食,今日再给三百石,其他乡贤也有此数,必不教朝廷为难。”
“如此甚好。”陆秀夫慢条斯理地端起了茶杯。
端茶送客?众人正不解其意时,只见张双国带着百十个军兵走了进来。
余季脸色一变,站起来喝问道:“相公此乃何意?”
“何意?”赵昰排开护卫,走到堂内,把白菜扔向余季。
余季视若无睹,只盯着赵昰,问道:“官家欲要强抢耶?”
“朝廷如何能做抢掠之事?”赵昰冷笑:“余季煽动民乱,致使二十三人身死,几百人轻重伤,依律当严惩。
王士康开设赌坊,诱人赌博,逼杀人命十四条。
张贵以米出借,以布收回,取利六分,积日十倍不止,多有因此自杀者。
高龙纵奴行凶,曾当道打死人命,其子凶残,抢掠民女取乐,害命无数……”
随着赵昰念诵,众人立刻面如土色,两股战战。
念完后,赵昰又道:“朝廷办事,依法而为,但有冤屈,自可申诉,朝廷定然明察秋毫。
目下……左右,与朕拿下,全部拘押待审,但凡走脱一个,以渎职论处!”
“唯!”
军兵应下,猛地扑向大户们。
“陛下,冤枉……”余季呼号刚出口,一个军汉一脚把他踢翻在地,随即骑上去给了两拳。
这军汉一边打一边骂:“直娘贼,若非汝这狗贼挑唆,三娘如何死于非命?今日落到爷爷手里,必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