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本来以为、自己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此时见到运土的人群有些骚乱,也随即发现了城头的动静。
“这群腌臢的货色,居然还没有死绝!”裴元绍随即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然后看向亲兵:“传令下去。将城头的床弩,全部给我打趴下!”M.
“喏。”亲兵当即领命,随后便擂响了两声战鼓。弩炮营的士兵也发现了城头的不对劲,在听到鼓声之后,立即装石准备。
在各自校尉的喝令下,投石机再次对准城头,开始了长达半年个时辰的轰砸。直到城头上再也见不到一架床弩的影子,方才停歇下来。
鲜卑降卒的阵营,本来还有些骚动。在看到青州军的投石机再次发起攻击的时候,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随即安静了下来。
留颟随即下令打扫战场,将受伤士卒和数百具尸体,全部清理干净。随后对着鲜卑士卒就是一阵训斥。
训斥归训斥,运土事宜还要继续进行。随着土墙越来越高,鲜卑降卒也更加安下心来。
如此反复数日,土墙不仅越来越高,也变的更加厚实。为了防止被水冲刷掉,每一面土墙都有七八丈宽。
阳仪也说不上为何,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安。总觉得青州军的举动,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可这几天以来。自己熬掉了不知多少头发,却始终想不出原因来。无奈之下,只得将城内校尉以上的将领,全部叫到了郡守府商议。
“诸位。青州军屯土造墙,可有人知晓是何用意啊?”阳仪端坐于上首,看了看厅内站着的数十人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知该如何回答。阳仪也不催赶,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众人。
“都督。”片刻过后,一名胖点的校尉上前两步拱手说道:“末将见其墙造的颇宽。莫非是要在顶上屯兵,为日后的攻城做些准备?”
“极有可能。”胖校尉身边的一名都尉也随之出列:“土墙的上方也足有五丈。在上面布置一些弓箭手,可与我军相持。”
阳仪听罢不置可否。出列的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退下去,还是继续站着。
“都督,末将以为不是。青州军若是欲以此压制我军,土墙似乎矮了一些。非但不能对我军形成压制,反而会更利于我军。”
“都督。末将以为,青州军是将土故意运到此处。以此缩短攻城时再去运土填河的路程!”
“大有,你觉得青州军有那么傻吗?”一名精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