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绮玲这一笑,可把陈到整不会了。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吕绮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呆子一样,哪个说我与你家主公有杀父之仇了?就凭你那主公的本领,没死在父亲的画戟之下,便算他走运了,哼!”
“啊?”陈到听闻并非是杀父之仇,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是听到吕绮玲的后半句,不由得有些震惊。
“四娘。你、你是那温侯吕布的女儿?”
“你会因为这个,将我赶出山寨吗?”吕绮玲不答反问。但这也等于间接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嘛…只要你不会做什么对主公不利的事,自然可以留在此处。但此事我必须要报于主公知晓,四娘…好吗?”
“报吧,报吧。他刘元若是连我这个弱女子都不敢收留,也是枉为一方诸侯了。”吕绮玲撅着个嘴巴,气冲冲的瞪着陈到。
实则吕绮玲对刘元,并没有所谓的仇恨情绪。只是想到父亲这些年的苦难,均是出自刘元之手,心里有些抵触罢了。
“如此便好!”陈到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要在信报上写明,你陈叔至将娶四娘为妻。不这么写,我便立刻离开山寨。就算被猛兽生吞活咽,也不会再回来了。”
“呃,好。”陈到无奈的看着佯怒的吕绮玲,心里已经在纠结到底该怎么写了。
兴平八年正月底,刘元率领虎骑回到了历城。当天,在贾诩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陵园的凌烟阁内。
蔡邕一手握着书卷,一手抚着长须美髯。双目盯着手中的书卷,兀自看的津津有味。
“主公。朝廷来旨,追封院长为太傅、谥号为敦,丧礼遵循院长遗愿,一切化繁为简。”
看着栩栩如生的石像,刘元陷入了一阵悲痛之中。直到贾诩开口打断,才从中而醒。
“老师一生致力于学,谥号倒也中肯。石像下的铭文,也是老师最爱的隶书。文和,有心了!”
刘元说完,随手拍了拍贾诩的肩膀。
“属下应该的。主公…属下擅自做主隐瞒不报,还请…”贾诩连忙躬身施礼。正待请罪时,却被刘元挥手打断。
“也非你一人之意。本州知道你们的心思,无须自责!”刘元说完,盯着于夫罗的石像,又凝视了许久。随后便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凌烟阁。
“虎子、恶来,你二人先行回家吧。若是有事,本州再差人前去传唤。”到了州牧府门口,刘元转头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