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元年,腊月初六。公孙瓒于巳时刚至,自焚于易京。
等田豫等人到来时,大火已被亲兵扑灭。但抢出来的,已是一具烧焦的尸首。一时间哭天喊地,整个易京的上空,都笼罩着一丝悲怆。
“别哭了。”
随着田豫一声大喊,众人齐齐的止住了哭声。偶尔还有轻声的啜泣,那也是抑止不住。
“找副棺椁将主公入殓,择日再行安葬。”
亲兵们领命去了。两刻钟后果然抬来了一副,众人七手八脚将公孙瓒放进了棺椁,盖好了棺盖以后,田豫再次发话了。M.
“这是主公的遗令。命我等不必抵抗,归降青州。”
田豫强忍着悲痛,将信笺递给了邹靖。然后再一一传过。
不管公孙瓒如何,但对待田豫是没的说。这也是田豫敢于直言不讳的根本所在。如今公孙瓒自焚,他比谁都难受、心痛。
“不降!就算刘元杀了本将全家老少,本将也不会投降!”
关靖说完,往前走到了公孙瓒棺前,扑通跪倒就哭。
“某也不降。主公与那刘元昨日谈话,今日就自焚于此。这定是刘元的阴谋!”
邹丹也跪倒在棺前,虎目含泪。
“今日不谈这个。后日辰时一刻为吉时,适宜入土。全军戴孝为主公守灵!”
“喏。”
且不说城内众人如何。城外也是被这场大火,弄的是莫名其妙。但直到第二天,刘元还是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直到……
“主公。城墙守军全部以白巾裹头,枪戟也以白布系之!”
“哦?莫非是……”
听到高干的禀报,刘元一时间心有所触。再联想到公孙瓒那些奇怪的言语,不免心里有了一丝猜测。
“主公。能受全军承孝,唯公孙瓒一人而已。”
张郃的一番话,直接将刘元的猜测肯定了下来。
“主公,不会是有诈吧?”
麴义有点不敢相信,昨天不还好好的么。
“伯珪兄啊伯珪兄,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刘元喃喃自语,并没有在意麴义的问题。事情已经这样,使诈也没有任何意义。
“隽义、元才,将你二人之兵全部撤到南门。”
“喏。”
张郃和高干,领命而去。刘元也兀自走出了营帐,看着易京的城头,陷入了一阵沉思。
连续三天,刘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