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没料到刘元会亲自来雒阳探望自己。待确信眼前之人正是刘元时,忍不住悲从中来。
“义真兄,抱恙在身切勿大喜大悲。这次不仅我来了,还把华先生给你带来了。”
看到皇甫嵩的样子,刘元也是百感交集。黄巾之乱距今不过十年光景,皇甫嵩竟老态如斯。
“子正啊,没想到你我兄弟还有见面的这一天。为兄是真的没想到、没想到啊!”
说到这里,皇甫嵩嗫嚅着嘴唇,再也说不出话来。刘元在床榻前坐下,拉过皇甫嵩的手,轻轻的拍打着。
“义真兄。卢帅一事我实在是分身乏术,得知时已经过去。至今都是我心中之憾。”
“你别说话,也别激动,让华先生好好给你诊断一番。”
刘元安抚着皇甫嵩,直到其平静了下来,华佗才上前搭脉。
“有劳华神医了。”
“岂敢、岂敢。”
华佗随口应着,眉头却渐渐的蹙在了一起。良久之后,才收回手臂。
“将军这是旧疾,在下开个药方,再施上几针便可痊愈。”
“真的?”
站在一旁,一直不曾说话的皇甫坚寿,闻言连忙抓住了华佗的手,遂觉失态又放下。
“公子放心。”
华佗并未多说,取出银针便开始用酒精消毒。
“公子,杨太尉和朱将军已经到了。”
华佗正在施针,仆人匆匆赶来小声禀报。刘元摆摆手,示意皇甫坚寿不要声张,便径直走出门去。
“公伟兄,真是想死兄弟了。”
未到中院,刘元便迎到了杨彪二人。看着消瘦的朱儁,刘元忍不住来了个熊抱。
“子正,你轻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啊。”
朱儁也是感慨不已,当初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眉宇间依稀尚有初识的模样。要不是杨彪事前有了铺垫,自己都未必敢认。
“老了吗?我得好好看看!”
刘元说着,便围着朱儁转起了圈圈。闹的朱儁哭笑不得。
“你啊,还是当初那个样子,一点二也没变。”
想起那个因为俘虏,跟自己讨价还价的少年。朱儁也不禁有些恍惚。十年的光景,原来过的竟是如此不知不觉。
“变是肯定变了。只是有些骨子里的东西,那是肯定变不了。”
三人边说话,边往里走。
“我把华先生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