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谢光河骂道:“他饮料厂职工饿死了,关我屁事?”
“又犯浑是不是?”曾荣说道:“造纸厂污染那么严重,县里说什么了?而且有什么事,还都帮你压着。
现在因为造纸厂排污,连地下水都污染了,给县饮料厂造成了这么大损失,你说不关你事儿就不关你事儿了?
用你那驴脑子好好想想,县里为了造纸厂,一直给你开绿灯,给你保驾护航。就算这次事件,跟你造纸厂没关系,你是不是也应该投桃报李?而不是事不关己!”
谢光河给自己倒了杯酒:“三舅,这些道理我懂,但这可是二十多万,也不能就这样空口白牙让我拿呀。”
“你想要啥?”曾荣说道:“你要是不拿钱,县饮料厂肯定会起诉你。而且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在县领导的心里,县饮料厂比你造纸厂重要得多。”
谢光河不服气的说道:“造纸厂是纳税大户,一个快要破产的饮料厂,怎么能跟我比?”
曾荣夹了口菜,“不知道为什么?”
谢光河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曾荣说道:“因为饮料厂是国有制企业,职工都是铁饭碗,一旦破产,职工没饭吃,要是闹起来,可关系到领导的乌纱。而你的造纸厂,不管交多少税,就算是黄了,跟他们个人也没关系。”
谢光河张嘴刚要说什么,曾荣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把造纸厂搬走?”
谢光河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只是点点头。
“只要县里调查污染,到时候封条一贴,你往哪搬?”曾荣拿起酒喝了一口,“县里能把你捧起来,自然也能把你摔在地上。”
谢光河脸色青红不定,拿着酒杯的手,因为太用力,手背的青筋凸起,微微跳动着。
曾荣放下筷子,拿起旁边餐巾擦了擦嘴:“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谢光河一仰头,一口喝光杯里的酒,他很是不甘心:“妈的,那可是二十多万。”
曾荣一笑:“你给了这二十多万,县里那几位,肯定会记在心里,还怕赚不回来吗?而且,真要让县饮料厂起诉了,事情闹大了,对你可没有好处。”
谢光河拿着酒瓶,直接灌了一口,然后咬着牙说道:“好,这笔钱我拿。”
“这就对了。”曾荣暗暗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自己这个外甥犯驴脾气,到时候把自己连累了。
…………
同一时间,平裕县,书记张德润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