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推,铁门嘎吱一声开了,四个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幽暗的通道,左边是医院的山墙,右边是高高的院墙,边上还有两颗大柳树,虽然已是初夏,但进入这条通道后,却给人一种阴冷冷的感觉。
走了没几步,隐约的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人好像还不少。
这条通道能有四十来米,然后又是一个铁门,推开之后是个独立的院子,靠北有五间平房,窗户都被水泥堵死了。对面就是医院,被一道墙隔开。
院子里站着不少人,除了警察之外,高庆奎和常泰几个人也都在,独独缺少曲洪奇。
人群中,一名五十左右岁,看起来比较富态的女人,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哭着,有几个女人在陪着,其中两个三十上下的女人也哭得双眼红肿。
高庆奎和常泰几个人一看,是周安东来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高庆奎冷声问道。
“看您老人家这话说的,张副厂是我的领路人,是我的导航灯塔,在我迷路的时候,指引着我找到家的方向。现在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见他最后一面?”
说着,周安东叹着气;“老厂长,时过境迁,以前的恩恩怨怨就让他过去吧。看看张副厂长,正值年富力强的年纪,却突然驾鹤西去,让人悲伤又惋惜。
你现在这么大年纪了,谁能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也许就在后天,大后天,所以啊,该放下就放下,珍惜当下的日子,过好每一天,不要总想着之前的那点破事计较。”
高庆奎这个气啊,幸亏平时身体不错,不然现在就得追随张德友,一起驾鹤西归不可。
“黄口小儿,就知道呈口舌之能。”
“算了,你年纪这么大了,不跟你一般见识,要是你气个好歹出来,我还得负责任。”
周安东摇着头走了,来到一名民警身边,在兜里拿出烟递给对方一根:“同志,我是江州酒厂厂长,周安东,跟张厂长曾经是同事,知道了这事情后,昨晚一夜没睡好,大早上就跑过来了。具体情况还不太了解,能跟我说说吗?”
现在周安东的名字,在全国不敢说,但在江州,绝对是家喻户晓。
民警一听是江州酒厂厂长周安东,表情一下就变了,客气的接过烟,在兜里拿出火机,先给周安东把烟点着。
“里面正在做尸检……”民警详细的给周安东介绍着案情。
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尖利的叫骂声:“钱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