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柯看着她的脸愣了一下,眼底的神情错综复杂,心中的疑虑被不断的放大,最终还是将手中那份资料袋放在了桌上,对她说:“我先走了。”语罢,不再看向那双眼。
何里看着他的背影,刚才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不知过了多久她将视线从门口移到了桌上那份资料袋上。
看着它感觉呼吸变得逐渐沉重起来,终于,伸出了手。
资料袋上很干净,没有任何信息。那薄薄的资料袋如今就如同千斤重一般。慢慢的将绳子绕开,取出那张纸。
随着纸张慢慢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何里还是没忍住猛地紧闭了双眼,待纸张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时,何里那只捏着它的手也已经将其攥的皱皱巴巴,那只手也在微微颤抖。
房间内整片整片的黑暗包裹着她,只有头顶那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
何里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上面的文字。过了一会儿放下了它,大笑。笑的是那样的痛快,笑声不断从她的嘴里传出。见她将头颅抬起,左手手背放在眼上,身体靠在椅背上。笑得肩膀一直抖动。只是那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出,随着那手背滑落了下来,口中还倔强的嘟囔着:“这灯,看着不亮,怎么一直视它后劲儿那么大呢啊?哈哈!”ωωw.
现场所有人都被她代入了剧情,不少人都流下了眼泪。
“呜~‘何里’好可怜啊!找了那么久的家人,谁知道被自己一刀捅死了!‘爸爸’最后的眼神太好哭了!就算知道女儿刺他,但在最后想的却是让女儿不要害怕。”
“对呀对呀!但是最终都没能将‘我是爸爸’这句话说给女儿听,也没能听女儿喊自己一声‘爸爸’。我气死了!太虐了!”
“就是!气死我了!”
“卡!好嘞!过了!快去看看演员状态!”
牧之临看着南忆的眼里有着疑虑,据他所知南忆从小是被人宠到大的,家庭很是和谐,老一辈家长更是溺爱她,更何况还有一个事事都替她擦屁股的兄长,怎么会在这场戏里演出‘何里’的感觉呢?
如果说她之前的戏是因为自己的天赋和苏梓的帮助,那这场戏她是如何代入的?一个从小处在幸福环境下的人是很难表达出孤儿的无依无靠的。
牧之临看向南忆的目光中夹杂了连他都没有发现的关注。
南忆这场戏拍完后近日都没有自己的戏份了,所以在出戏后无比的放松。坐在椅子上看着牧之临他们拍摄,刚开拍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