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到仅有一息,一息的时间罢了,寻常人在这一息间想要爬上树也难,若是身手了得之人的也仅够上树的,还要取信后安然离开,完全不暴露在他们眼中,怎么可能?
陈天啸心内犹如擂鼓,世间真有这等身手玄妙之人吗?
“侯爷不如静等。”杜威走进来看到被训斥得头都不敢抬的侍卫们,大胆进言道:“对方既是想合作,虽然神出鬼没,但并没有与我们为敌,是敌是友尚且不明。”
“也只能如此,那些人走到哪了?”
“派出去的人说他们已经抵达望安山,今日天不亮便从望安山离开,直接南下。”杜威说道:“并无人离开队伍,想来前来面见侯爷的必定不会是这帮去过北漠的人。”
陈天啸抬眼,杜威就知道他关切的是什么,立马回道:“他们押送了一批货物到北漠,与北漠进行了交易,这次带回来的是不少金银,应是收的货款。”
“交易,他们还真和北漠做上了交易,”陈天啸罕见得抽了一口气:“他们与何人交易?”
杜威想了想,说道:“属下调动了潜在北漠的间人,听说他们入了王庭,且他们并非东越人,而是来自一小国,此次去往北漠,是以使团的名义而行。”
“边陲小国?”陈天啸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眼神有些幽暗:“罢了。”
若真是两国邦交,他这边也要谨慎,毕竟对那边一无所知,仅知晓他们与北漠通商,且还借了三国通商的风口,若真像他们所说,为保与北漠通畅而有所付出,各得其所也好。
唯有等而已。
这一等,便是四日。
四日后,侯府迎来了一位客人,通身黑衣,身形瘦削,眼神凌利,送上的拜帖上只有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回信已收,奉约前来。
其态度不可谓不张狂,要不是事前得了侯爷的交代,侍卫们便要将此人打出府去!
年轻人正是暗卫沈力,沈力鲜少抛头露面,面无表情的样子与他平时无异,见到镇北侯府后也仅是将一封信送上:“请侯爷查收。”
陈天啸的眉头跳了好几下,不禁怀疑是否真的没见到有人离开押送金银的队伍,还是他们派出去的人太废物,根本没有察觉,此人的气息平静得吓人。
顾不得思虑太多,陈天啸打开信,信中的笔迹十分工整,也平常,看不出明显的笔锋,只能称为工整秀丽,偏中性,甚至让他无法判断书写人是男是女。
书信中的措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