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姑身手其实不错,但没料到这左平道凶残至极,竟是突然出手,想要防备时已经来不及,此时被刀鞘勒得脸通红,一口气喘不上来!
她岂能因为这点事就出卖殿下,硬憋住一口气,一只手伸到脑后,拔出发簪便朝左平道的脖颈间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左平道松开手,刀柄轻轻一碰,便将那发簪打了出去!
芸姑却也因此脱困,一个转身便绕到左平道身后:“狗官!”
左平道吐出一口长气,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屋顶落下,稳稳地站在芸姑身前,此人的声音阴柔,却透着几分威慑:“左大人。”
“曹景?”左平道的手扣紧了刀柄,他与曹景过招定无胜的机率,这人真是阴魂不散,为何会知晓他来天香阁,莫非!
左平道牙关绷紧:“你们盯着我?”
若不是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断不可能他临时起意来天香阁,曹景后脚就能赶过来,是了,秦风从来没有放心过他,哪怕是捏着他的把柄,也未大意过!
“左大人知道就好,左大人的一举一动尽在我们掌控之中,天香阁不是左大人应该来的地方。”曹景一扬手,一股劲风从左平道的耳边飘过。
这并不足以让左平道生出惧意,但是,当一缕青丝从他耳边落下时,左平道难以自抑地变了脸色,这便是内家高手与他们不同的地方,气,便是他们手中的刀。
左平道喉咙微紧,突如其来的惧意激荡在心中,手中的刀根本不足以抵抗曹景,方才在芸姑面前,他俨然是捏住对方命脉的人,但此刻,情形反转。
曹景不以为然地盯着那缕头发,直到它飘飘乎乎地落到地上,这才抬起眼皮:“国丧期间,左大人是想闹得鸡犬不宁?”
左平道强行咽下一口气:“冷若寒根本不存在,是不是?”
“冷若寒确是外室之子,这世间本就有这个人,左大人是魔怔了么?”曹景把玩着双手:“咱家与左大人打的交道不多,对大人的名声早有耳闻,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说什么大理寺的活阎罗,如今是失智?当下的情形,彼此间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曹景抓了抓手指,看似无力,但他的手掌似乎在慢慢积聚力量,虎口处的肌肉都变成了虬,左平道从来观察入微,自然没错过这个细节,对方刻意亮出的实力,令他介怀。
“左大人是不是忘记自己身背人命?人证还在我等手中?”曹景冷笑道:“如今的局面平静才是最好的局面,左大人若是想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