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都的手顿住了,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位赌徒,要是如此,这女人真有点意思,蒋将军,你可得与这位夫人好好联络联络。”
两人碰了碰杯,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两人不知道喝了多久,蒋名离开的时候脚下有些不稳,但还是利落地翻身上马,在那酒楼老板的目送下离开。
只是他不知晓的是他刚骑马离去,拐角处便多了一道身影,那人目送他走,眼底闪现的是一丝鄙夷的神色,那人一袭普通百姓的打扮——粗布衣裳,身后背着装有货物的背篓。
在酒楼老板转身之时,这人迅速离开,穿过这条北关最繁华的街道,拐入一片黑暗的街道,这里不是都城,没有处处安置的油灯,路上黑漆漆,全靠月光的光辉照明。
仅是凭着对路线的记忆,这人便轻车熟路地进入一处极为简陋的民居,里面的房间里,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里面,手里捧着一本册子就着油灯在看。
这人一进来,中年男子便看向他的背篓:“作戏罢了,何必背重物,当心你的腰伤。”
“杜爷。”这人叫了一声,眼前这人便是陈天啸牵挂着的杜威,他今夜的确出席了一名属下的婚宴,那人跟随他三年多,一路成长起来,今日终于娶亲。
是以杜威身上还有些浓重的酒意,但此人的眼睛却分外清明:“看清对方是何人了吗?”
“那人先到一步,蒋副将晚来了,先进去的那人看身形长相疑心北漠的察都将军。”这人说道:“杜爷,要是镇北侯知道蒋名与北漠勾结会如何?”
“别说蒋名不是他的亲人,就是亲人,他也会大义灭亲。”杜威自信道:“你可知世子在都城死去,回程的路上侯爷郁气难消,蒋名就曾经伺机劝侯爷与北漠勾连?”
“这蒋名真是罪该万死!”
他不在现场,但杜泽在,杜泽回到关北便与他讲了当时的情景。
“本侯若与这样的人合作岂不是泯灭良心,我与萧佑的恩怨绝不可将北漠牵扯进来,若是造得生灵涂炭,死后必下十八层地狱,无颜见东越父老!”
陈天啸当时掷地有声,吓得蒋名不敢再提,对蒋名的怀疑正是听杜泽讲过此事后开始的。
这蒋名也不经查,一查就漏了底。
“杜爷,此人要如何处置?”这人没有进入酒楼,并不知道蒋名与对方有什么样的交易,但从蒋名出来的神色看,有些如释重负。
杜威的手指在桌上叩了叩,抬头道:“皇后薨了,举国都在国丧期,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