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十分讶异黄夫人能说出这番惊人之语,突然间释然,扶着黄夫人走进医馆里,那白发苍苍的医女迎了出来,微微一笑:“夫人且安心呆在医馆里待产,老妇定当护夫人周全。”
这名女郎中年近五旬,虽是满头白发却面容不老,脸上并没有几道褶子,精神矍铄。
看着黄夫人隆起的肚子,面容尤其慈祥:“老妇虽藏身乡野,但医术也好,接生术也好均不在话下,也亏得那位还记得老妇的存在,能为夫人效劳,了却大人的后顾之忧。”
人皆有好奇之心,看这位女郎中的气宇非凡,黄夫人料定她非等闲之辈,守着本分不敢多问,忙施礼道谢,倒是楚月睁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看了这位女郎中好几眼。
这位女郎中看楚月这跳脱的模样,倒是欢喜地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楚月和黄夫人因这亲切的态度瞬间放松,安安心心地呆在此处,医馆本就位于乡间,是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不说,医馆本身就建得极为宽敞,更是离官道不远。
黄夫人方才送别黄大人时便有发现,只是按在心头不表,与楚月及那位丫鬟进了居住的地方收拾,将心情彻底沉下。
再说黄棠了却一桩心头大事,马不停蹄地回城,刚到城门前便发现不对劲,城门前正在悬挂白灯笼,他心头一紧,正赶上那郭士通在那里指挥,他心头猛沉。
非是国丧城门上岂会悬挂白灯笼?民间声望大如程老先生也只是在城门前悬挂白幡,不曾悬挂白色灯笼,倒是普通人家都自动自发地悬挂。
这城门意义非同小可,难道是?
黄棠忙走下马车,朝着郭士通走去,他出城这才几个时辰,莫不是都城就翻了天?
“郭参将,这是怎么回事?”
见是黄棠,郭士通对这人还有点佩服,语气也算耐烦:“黄大人这是从外地回来?看来是不知道了,皇后娘娘今日薨了,国丧开始,您明个可千万要着素服。”
陈皇后薨了?黄棠心下微紧,皇后薨,行国丧,足足三月!
黄棠忙道谢,心下却有如擂鼓,眼下正是争执东宫人选之时,皇后去世,国丧期间岂能再有争论,这三个月是能消停了,这位早就身居冷宫的皇后死得也太是时候了!
黄棠知晓秦风他们的撤离计划,心下不禁捏了一把汗,国丧期间皇子皇女们的言行举止都要受监查,此时若有什么异动必定招来注目,驸马他们的计划恐怕生变!
陈后后虽是久居冷宫,但听说并未短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