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回头,不知何时起,身后站着不少醒来的将士,他们一双双眼睛看着他,脸上有担忧,也有愤怒,他心如擂鼓,事到如今,再没有回头路!
“杀!一个不留!”
此令一出,几名将士持刀奔过去,那八人骇然欲死,挣扎之时大刀毫不留情地砍去!
鲜血喷溅之时,人头悉数落地!
方才那场面就吓到了孩子,后来的那一幕更是血腥,好在大人都蒙住了孩子的眼睛,不让他们再看!
倾刻间地上的血渍无数,月光皎白下是武安侯也被染红的眼,到此时,全军无一人再入睡,全部列队过来,武安侯一手执刀,一手拎着那段许成的人头:“你们如何想?”
“望安山去不得了。”付副将沉声道:“兄弟们难道要去送死吗?”
武安侯夫人的声音在此时响起,男人办事,女眷都在边上守着,绝不多言,直到事毕,她才出声:“难不成要四散而去?”
“若是四散而去,恐怕诸位都要落得谋逆的罪名,被通缉一辈子。”柏江毫不留情地说道:“柏某倒是知道一个去处,只是不知道诸位敢不敢。”
武安侯夫人一脸兴味地看着这柏江,现在走得近了才见到这男人长什么样子,她有私心,自然觉得自家的阿弟才是人中龙凤,何况阿弟永远年轻。
眼前的男子除去年纪外,的确可与阿弟一拼,不过两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阿弟是那蓬勃的朝阳,阳光干净,一目了然,而这位柏庄主却有几分痞气。
想到容莹安,武安侯夫人心中叹息,何止是阴差阳错,更是人祸!
柏江的话在人群中引发了番议论,现场的嗡嗡声不停响起,终于有女眷忍不住哭出声来:“陛下要赶尽杀绝的话,我们还能逃往何处?以后东躲西藏,这日子怎么过。”M.
哭声本就是可以传染的,立马便响起一片抽噎声,而将士们愤怒的声音更多——“不说侯爷,就说我等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任人嘲讽便罢了,如今还要落得如此下场!”
“若是四散而去可以保得性命不假,但以后也见不得光,一辈子如地洞的地鼠,此种活法还有何意义,当今陛下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可是天下之大,我们能往哪里去?何况这么多人……”
议论声四起,武安侯方知晓柏江给自己帮了一个大忙,他沉声道:“柏庄主公开身份,就不怕此事会流传出去么?”
“若是怕,岂会如此?”柏江心道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