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定是陛下放出,他既想我活着回来,那便如他的意吧,六部散出的流言,知晓者都是官员,还有哪里比这里强?”萧令瑶微微一笑:“权当造势。”
春娘不禁埋下头,在她以往的想象里公主必定是虽娇柔却不能独挡一面之人,她曾经也生过妄想,公子不过是迫于皇权或是被公主皮相吸引才心甘情愿地做了陛下的上门婿。
是她误解了,她心下突然有些松快的感觉,再抬头时眼底那一丝执念也没有了:“殿下为何如此信妾身?”
“自然是因为你可信,诺大的鲲鹏商行,秦风可完全相信的人其实不多,你与薜掌柜必定在其中。”萧令瑶说道:“尤其是你,且不说秦风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不是心慕于他?”
萧令瑶冷不丁地说出这事实让春娘措手不及,她慌乱下险些打翻茶壶,就听到萧令瑶自言自语道:“你对秦风的感情可比那位县主来得纯粹,我并不生气反而敬重。”
“殿下……”春娘从未与萧令瑶深交过,哪里料得到她是这种性子,不禁红了脸庞,低语道:“请殿下恕罪,是妾身存了不轨之心,公子从未回应过妾身。”
“我知晓,他说过。”萧令瑶将那滚烫的茶壶挪到一边,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春娘又是心中微动,颇有感触:“你能如此隐忍,从未做过伤害他与我之事,可见人品。”
想到程岑,她的出身与接受的教导在任何人看来都要强于春娘,可是春娘除了身份外哪里不如她了?萧令瑶想到秦风说过的有教无类,越发觉得有道理。
春娘还在忐忑,萧令瑶的思绪已经往前走了很远:“陛下收到信后不知何时才会放出秦风,我且在红羽楼等着,你我二人也要对好说辞。”
依春娘的老练程度自是不难,春娘心里也觉得奇怪,原本藏在心底的那点情愫总觉得见不得光,也不敢拿到明面上,今日被萧令瑶一席话戳破,那点窘迫过后,竟是半点不尴尬。
她心中感谢萧令瑶的态度,越发觉得自己这点心思实在算不得什么,公子那般聪慧之人,岂能瞧不出她这点小小心思,一直未有回应其实早有结果。
执着的不过是她一人,她突然发现自己面对萧令瑶时更坦然自信,看来戳破也不是没有好处,她不禁说道:“殿下与寻常女子不同。”
“许是受我母亲的影响,我母亲又受了其祖母的影响。”萧令瑶笑着说道:“我那位曾祖母可是位奇女子呢,可惜我未曾有机会与她谋面,却深受其影响。”
“关于我这异状,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