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顺水推舟让我远嫁,避过了入宫。”程安素提及往事仍有几分不悦:“万没有想到我倒是觅得良人,但程岑却在多年后成了为太子妃,偏又和离嫁往北关。”
程安曲的面色微变,他已经将其中的官司说予她听,程安素听完后大动肝火,若是程岑还在都城,他敢说程安素一定会狠狠地鞭打程岑一番!
“县主之事说来话长,其中也有镇北侯的发力,”秦风说道:“其中涉及多人心思,但无论如何是县主的选择,徒叫先生伤悲。”
“哼,不过是陛下与镇北侯的博弈罢了。”程安曲终是忍不住说道:“父亲早知道陛下同意让岑儿二嫁是为了羞辱镇北侯,他也知道父亲不会容忍这种事。”
“父亲要么亲口毁掉这门亲事,要么将岑儿赶出程家,无论哪种选择都是陛下喜闻乐见之事,陛下是拿捏了父亲的心思才会欣然同意这桩婚事,其心本来就不正!”
程安曲看上去还没有程安素大胆,此时却敢剖析陛下心思,言辞激烈,不过他说完以后也有些后怕,毕竟眼前之人是陛下的前女婿!
“先生放心,公主府早没有皇家的人,都是我自个寻来的护卫与下人。”秦风慢条斯理地说道:“今日我们所言半个字都传不出去。”
程安曲松了口气,这才说道:“不瞒秦公子,父亲的确想过毁掉这桩亲事不让岑儿越陷越深,但一想到她若留在隋城或江南只能让陛下拿捏,不如嫁去北关,天高皇帝远。”
这正中了秦风和萧令瑶所想,断绝关系的表象下还是暗藏保护,程老先生对亲手养大的孙女哪能下真正的狠心,远嫁后远离争斗,何尝不是幸运?
只是这份心意到底是被糟蹋了,程岑非但没有感悟祖父的用心,恐怕对程家都带了几分憎恨,她那般聪慧之人,难道不知道挑起请愿后会让祖父难做?
明知道可能的后果,但她依旧选择挑拨利用陆鸣,秦风一想到这里,面色微微沉下去。
程安素冷冷地说道:“想不到我们程家居然养出这么一个不仁不义的后辈,父亲之死,她程岑脱不了干系,往后她便是程家的仇人,我对她再无半点怜惜!”
那般冷静淡漠的人提到程岑也露出狠绝,程安曲微闭双眼:“父亲故去,依他的遗言由周先生继承衡山书院院长一职,我与阿姐,一个在江南办学,一个在端阳办学。”
“我二人继承父亲办学的初衷,最大可能地让更多人读书识字,不图他们都能入仕,能让他们明道理,知仁义便好。”程安曲的